她趕忙移開落在對方漂亮雙眸上的目光,心虛的同時又假裝態度自然將話題扯回上一個,每一個都鏗鏘有力。
「反正就是我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對外宣稱是王府新來的丫鬟,所以,這些黑灰是在廚房幫忙打下手時不小心沾上的。」
被金色而溫暖的日光所籠罩,他依舊是笑著的,可卻辨不清具體情緒如何。
「原來是這樣。」
在他不在她身邊時,原來還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得快些結束這個幻境才行。
當混亂地心緒逐漸平穩以後,池鏡花花慢慢轉回頭,咬了咬下嘴唇,像是下了巨大決心才緩慢開口詢問。
「晚上我可以去找你嗎?」
他視線定在她的臉上,語氣淡淡,聽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記得我的住處在哪嗎?」
第一時間沒有問她有什麼事,而是關心她認不認路,男配的關注點倒是奇奇怪怪。
池鏡花乖巧地點頭,「嗯,記得,不會迷路的。」
好歹去過兩次,再記不住就真成路痴了,她只是認路不太行,又不只要出門就會迷路。
奚逢秋輕點了一下腦袋,「嗯,那就好。」
得到他的應允,池鏡花放下心來,又低頭觀察自己。
衣裙尤其裙擺皆是廚房灶台落下的黑灰,在與他長時間的親密接觸過程中,這些灰塵便通過她染到他身下的衣裳,灰濛濛的,甚是難看。
即便如此,奚逢秋不曾鬆手讓她起身。
可池鏡花有自知之明,就算別人不說,她也不大好意思總弄髒他的衣裳。
而且,還是她主動貼上去的。
她低頭微微蹙眉,「我會換套衣服再去的。」
「沒關係。」
他又不會嫌她髒,只是對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非常好奇,好奇當自己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經歷了哪些事,知道就好了。
當少年輕柔低緩的嗓音如動聽的樂符跳進她的耳蝸,池鏡花慢慢仰頭盯住他幾秒,當看見完全長在自己審美上絕絕五官,心中萌發個大膽的念頭。
她默默調動周身全部力氣,趁其不備,用力把他撲倒在花叢里。
被二人驚擾的花葉紛飛,花香瀰漫。
有身後的花草綠葉作為緩衝,根本傷他不了分毫,這也是她下手如此大膽決絕的原因。
沒等他反應過來,池鏡花已迅速俯下身,整個人完全壓在他身上,雙臂慢慢向後探索,交疊著牢牢環住他的頸側,身軀挨著身軀,微微發燙地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裡,滾燙的唇瓣不小心蹭過他的耳後敏感肌膚。
池鏡花不曾退縮,如情人那般親密地抱了一下。
只是想讓他再高興點。
「好了,滿足了吧!」
說罷,不等他給予回應,池鏡花已麻利起身,裙擺不經意划過他的腰間,只想得趕緊溜,不然,又要被他祈求變著,纏著她變著花樣地做這做那的。
第68章 我想看你睡覺。
暮色已至,月亮與太陽交替出現,藍黑色的夜空繁星閃爍,月光籠在池鏡花四周,溫柔的微風拂過少女略顯倦怠的面頰。
當做完被安排的最後一件任務,池鏡花錘了錘酸疼的肩膀,總算可以回房洗漱休息片刻。
當然,給人殷勤幹活可不是她的目的,她主要是想通打聽一下男配父母之間的事情,倒也並非有意八卦,只是迫切地想要了解奚逢秋,了解他性格形成的源頭。
通過跟不同的人打探,池鏡花將收集來的信息簡單拼湊,得出個大概。
原來,他們是在十二年前成親的。
當然,身份尊貴的王爺娶來歷不明的女子這事一開始就備受矚目,出人意料的是,兩人非常相愛,可後來,關係卻變了,直到三年後,苗獻儀誕下一子,奚淮景回府的次數才逐漸變多,但不知何時起,他又不再回府,但卻從未想過與她分開。
池鏡花想不明白,這兩人之間來回地病態拉扯,究竟是為了什麼。
明月當空,萬籟俱寂,唯有簌簌風聲不時地敲打門窗,發出輕微古怪的聲響。
池鏡花只能蒙住腦袋輕聲嘆氣,萬萬不敢吵醒隔壁床的小糖。
耐心等了一會兒,直到確認小糖睡著,她才掀開被子穿上外衣,躡手躡腳地偷溜出去,結果因為以前都是白天去他住處,天一黑,頓時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池鏡花獨自在府中轉悠好久才找到正確的路。
於微光中見他房門虛掩,池鏡花輕咳一聲,又輕輕提醒了句「我進來了」,繼而推門而入。
月光透過他身後的窗戶的灑向他身後,少年安靜坐著,衣上和耳間的血污已被清理,面上的木桌立著幾張翩翩起舞的紙人,仔細觀察,會看見有幾縷白絲勾纏住他的指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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