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老鼠早在之前就被打得血肉模糊,這會怕是已經抵達奈何橋了。
巨鼠倒下後,簌簌的雪花飄在它身上。
「它再不掛我要掛了。」
「累死我了。」
「瑪德太恐怖了,我感覺身上都要長老鼠了。」
說話的人搓了搓手,一陣惡寒。
周晉時看著逐漸變大的雪勢:「上車。」
嚴商原本開著的那輛車在打鬥中基本上已經報廢。他們這車的人只能分散開,一人去找了輛車擠著坐下。
唐向和又來到了第一輛車,他挨著周晉時坐下:「哎呀周隊,這麼巧,咱又坐上一輛車了!」
周晉時:「……」
他本來坐的是副駕駛,但因為蔣叢在覺醒異能,周晉時便把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了蔣叢。
沒想到……
當唐向和的鼾聲開始震耳欲聾,周晉時再次被擠得貼在了車窗上。
胡澤宇從後視鏡里投來同情一眼,並恍然大悟,周晉時為什麼突然要增加兩輛車了。
「小心開車。」周晉時提醒。司機長時間開車是很累的,最好有人時不時在旁邊說話提醒,讓司機保持精神。
胡澤宇點了個頭,之前就是因為他的走神,差點撞上裝著巨鼠的麵包車。
車勻速朝前開著,前面廢棄在路上的車輛逐漸多起來。
很多次胡澤宇都得停下,然後喊車隊裡的人合力把擋路的車搬開。
胡澤宇擦了把汗:「我就納了悶了,之前幾十公里除了那幾頭爬行種,連根毛都沒看見。跟這頭完全是兩個世界。」
周晉時說道:「應該都被老鼠吃了。」
連人帶車,一路吃過來。
老鼠是齧齒雜食動物,甚至連地上的血都舔舐乾淨,才會讓他們過來的路保持得這麼幹淨。
胡澤宇的背脊抖了抖,好半天后又問:「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每天擔驚受怕,隨時準備去死的日子。
周晉時沒接這個話茬。對他來說,對未來美好的希冀,遠不如過好當下。
他往遠處看了看:「加速。」
……
李秋的車停在了巨鼠的屍體邊上。
饒是身經百戰,吃屍無數的李秋也被震撼了一萬年。
「我吃了這個不會變異吧?」
「喔。我都是個喪屍了我還能變異到哪去。」
「但這長得也太抽象了。」
「抽象是抽象,這麼肥,多管飽啊。」
「要不閉著眼睛吃吧?」
李秋拿出刀先颳了刮巨鼠身上長長的毛髮,突發奇想:「這些毛這麼長,做成鼠毛大衣豈不是很絕?」
她記得以前看《夢》,裡面就寫到王熙鳳身上還穿著一件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她那時候就羨慕得無以復加,想看看銀鼠褂長啥樣。
李秋晃了晃腦袋,把離譜的想法晃出去:「不行,太髒了。還是直接吃吧。」
巨鼠剛死不久,口感比起喪屍肉要好很多,一點都不剌嗓子。
李秋不知不覺吃了很多。
之前因為食物少,李秋很克制。現在這麼大一坨擺在這裡,李秋進食便非常投入,速度很快,要是換個場景都能去當吃播了。
直到有什麼東西擦著李秋的臉頰打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很顯然那是一枚子彈。
李秋剛才沉迷巨鼠肉,都沒注意到有人出現在兩百米開外。她不想在人類面前暴露自己,但這時候跑顯然也來不及。
李秋轉頭看了眼,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紅色的SUV ,江寧省的車牌。
手裡有槍的男人戴著墨鏡,嘴裡嚼著檳榔,正持續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李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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