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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承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將頭湊過去看了一下阿拓的睡臉,隨後就被對方灰白的臉色嚇了一大跳。諸葛承的腦中閃過了阿拓替他擋下那個鬼魂頭顱奮力一擊的畫面,當時的阿拓必定是受了內傷。可那之後他不但沒及時被治療,自己已經病著了卻要照顧另一個徹底昏迷了的病人,這中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病眼看著就要拖成大病了。

想明白了的諸葛承雙手在阿拓身前慌忙地上下試探,又想拿阿拓一隻手腕下來給他號脈,又怕吵醒了對方,就在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對面的阿拓突然一個激靈後醒了過來。

阿拓醒來時本能地望向床頭的方向,卻不想直直地撞上了諸葛承含著眼淚的微紅眼眶。這一刻的阿拓終於明白了那句早就該來的梨花帶雨的意思了,所以想也沒想的,阿拓扶住了諸葛承的雙肩焦急地問他:「阿承是哪裡還不舒服嗎?等我一下我去找大夫。」

阿拓剛說完就起身準備朝外走,以他的體格即使受了傷也不是諸葛承能夠輕易應付的,來不及解釋的諸葛承雙手抓住阿拓的一條手臂用了全身的力量才讓他重新坐回床上。這一來一回的使力讓阿拓禁不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諸葛承幾乎用抓的力度拎起阿拓另一隻手腕就開始給他號起脈來。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啊。」諸葛承一邊號脈一邊眉頭越皺越深,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阿拓在他對面越瞧他這幅樣子越是覺得有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趕緊先給我躺好,我去給你抓藥去。」

諸葛承站起身想強制性地讓阿拓趕緊躺好,但是手都伸到對方胸口了想起他的內傷又不敢真的去推他,於是又想改抓住對方的衣領可是又覺得這樣太不雅。

阿拓居然也就坐定不動,直直地盯著諸葛承的手在他胸前連換幾個姿勢,他的嘴邊依舊掛著剛剛那個笑容。終於諸葛承被這情況尷尬到了惱羞成怒的地步,他眼一閉心一橫指著床頭的位置大喊一聲:「躺下!」

阿拓一語不發地乖乖照做了,諸葛承被這個配合的阿拓弄得有點措手不及。

「你先好好休息,睡著也沒關係。放心,以我的醫術一定能把你的傷徹徹底底地治好的。」

阿拓乖乖躺著目送著諸葛承急匆匆地離開,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淡過。

他起初是覺得諸葛承太小題大做,對於從小顛沛流離的自己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他之所以看起來氣色不佳主要是連續守了諸葛承三天給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就沒大事了。

可是慢慢的,看見諸葛承為了自己這麼著急的樣子阿拓就純粹地覺得自己應該笑,這就好像他喝下那第一口的酃酒的感覺,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就連這件客棧房間裡的普普通通的擺設在現在的阿拓的眼裡也順眼起來。

阿拓就這麼傻傻地看著房間裡的案幾看到眼皮打架,他甚至沒意識到他連睡著時嘴角都是帶著笑的。

阿拓這一覺沒有諸葛承睡得那麼久,大概兩三個時辰後就醒了,醒來時發現諸葛承坐在案前,手邊放著個陶碗,而他本人則正專心對著張紙研究著什麼,沒注意到那個陶碗已經被他蹭到桌邊了。

「阿——諸葛……兄?」阿拓還是不太適應漢人的那套複雜的稱呼。

「不叫阿承啦?」

諸葛承看阿拓睡了一覺後氣色好了很多後語氣也跟著起來。阿拓倒是不意外之前那陣兵荒馬亂里只叫了一聲的稱呼能被諸葛承記住,畢竟經過鬧市那件事後他也是多少領教了諸葛家的人傑究竟有多神,隨便記住一句稱呼也是很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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