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著急了,就按我們那的習慣叫了,知道你們漢人不喜歡——」
「誰說不喜歡了?名字取來本就是讓人叫的,別人都叫我懷祖,就你一個叫阿承,挺好的。」
「那我真這麼叫了?」
「叫唄。」
「阿承。」
「嗯?」
「你的碗要掉了。」
「糟——」阿拓不說還好,一說把諸葛承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要去撩,反而因為動作太大把那個本就已經靠近桌案邊的碗徹底蹭下了桌。
在剛剛就已經起床了的阿拓一個箭步衝上去,單手接住了那個碗,又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兜了一圈,把剛剛碗裡跟著一起翻出來的液體又大半接了回去。
「你……的……藥……」諸葛承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阿拓剛才那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眼睛裡閃閃發光。
阿拓低頭看了看那大半碗黑乎乎的液體,還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看出來了。」
「等著,我去給你——」諸葛承這邊話還沒說完,阿拓那邊已經一仰頭把整碗的藥幹下去了,諸葛承於是又用呆呆的語氣給這句已經沒用了的話收了尾。
「熱……一下……」
「原來阿承熬的藥也是苦的啊。」藥喝得無比乾脆的阿拓這會後知後覺地愁眉苦臉起來。
「藥當然是苦的啊。」諸葛承依舊坐著沒動,所以只能抬起頭瞪了站著的阿承一眼。
「我還以為你姓諸葛,所以什麼都會呢。」
「我會熬藥啊,可藥本就是苦的啊。」諸葛承不知怎麼的對這類家傳本事特別認真,那麼聰明的人卻沒聽出阿拓是在開玩笑。
「是是,阿承我說錯了,給你買個梅子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