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這幾個人嘴裡打聽不出什麼其他有用的消息後諸葛承手一揮讓那堆煞氣徹底淹沒了他們,幾人只是掙扎了片刻就徹底昏迷了。
「這樣他們幾個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大病一場了,醒來也不會記得我們問過他們什麼了。」
諸葛承脫掉面具甩了甩披到臉前的頭髮。阿拓也沒想太多,從腰帶上解下一根細繩攏過諸葛承被風吹亂的頭髮想要替他簡單地束個結。
諸葛承倒是毫不扭捏,一動不動地任由阿拓笨手笨腳地在風裡抓他的散發,明明用刀時出手凌厲而準確的阿拓像是怕弄痛諸葛承那樣抓得小心翼翼,偏偏風又太大還弄得阿拓失手了兩回,用餘光瞄到這個場面的諸葛承毫不顧及阿拓的臉面在那吃吃地笑。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剛剛聽到的血祭二字又滑過了諸葛承的腦海,他不由皺起雙眉偏過頭看著正認真繞發繩的阿拓。
「我想去長安。」本來一臉溫柔地著頭髮的阿拓臉色漸漸變冷,說完最後那個字時,眼裡已經是不容分說的堅定。
「他們要在長安血祭你,你還自己送上門去?」諸葛承著急地轉頭,一不小心扯到了一束還握在阿拓手裡的頭髮。
「嘶……」
阿拓嚇得瞬間放手,於是他好不容易攏好的頭髮又散了他滿眼。諸葛承也被自己剛剛那下太過嬌氣的反應弄得有些尷尬,他從阿拓手裡接過那根發繩,自己胡亂地抓起頭髮,也不管有點碎發還在空中飛舞就草草地將手中那些束好。
「你當真要去長安?那裡現在可是在用兵呢,一個天王一個燕皇弟一個大單于還事關慕容氏的天下霸業,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能在這些人里周旋完全身而退?」
諸葛承在問話的時候阿拓還在遺憾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而後他慢慢放下手抬著頭看著天空。
「我也可以逃,可我能逃去哪裡,又到底要逃多久?你也說了,事關慕容氏的天下霸業,他們怎麼會放過我呢?所以不如我去找到那個要殺我的貴人,只要殺了想殺我的人,破了燕皇弟的祭天局,我才有命好活。以殺而止殺,這是我的道。」
「我知道了,跟我來。」
諸葛承上前拉了阿拓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往他們住的客棧走。到了樓下直奔馬廄那就從小魏肚子裡叮鈴哐啷地掏出一大堆東西讓阿拓抱著。等回了房後指揮阿拓把這些物什擺放妥當就讓他在一邊乖乖坐著自己就開始配硃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