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
果然如同觀眾們預料的那樣,抄了很多近路的阿拓在出了山地區的時候已經重新回到了中間領先的位置。最前面幾匹剛上沙地開始加速的馬在他的視線里也已經遙遙在望了,而沙地剛好是阿拓的馬最擅長的地形。
因為在剛剛山地地形里抄了近路節省了大量的體力,阿拓給了飛雪不用再限制速度,盡情奔跑的命令。
阿拓再次採用了對於奔跑中的馬匹來說負擔最小的姿勢,於是這一人一馬在沙地上奔出了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就連進入彎道的時候阿拓也並沒有讓馬匹過度的減速,而是傾斜身體幫助飛雪一起掌握平衡,所以僅僅是幾個彎道之後阿拓已經咬緊到了第一集團的最後位置。
領頭的幾個騎師回過頭看了阿拓一眼,雖然不明白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但不妨礙他們默契地堵住阿拓可以選擇趕超的路線,讓他被迫只能選擇跑在最外側。不過阿拓並沒有著急,只是牢牢地跟住隊伍最後的位置,等待著時機出現。
發現阿拓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威脅後,第一集團又重新回到了內部的競爭,這一場幾匹胡馬沒有拉開足夠的距離,給了後面幾匹馬可乘之機,而陳騎師的小動作也終於到了施展的時刻。阿拓看著他手中寒光一閃,邊控制著馬匹接近隔壁賽馬,邊伸手慢慢地摸近了附近另一名騎師掛著馬鐙的革帶。
在大家都急速向前的賽局中,沒有人能像阿拓還有閒情逸緻來觀察別的人在幹什麼。
所以那名騎師不出意外地中了招,一邊馬鐙斷掉之後他迅速失去了身體的平衡,好在第一集團的騎師大都經驗豐富,他危急中單腳踩在馬背之上,又將馬匹拉離眾人的衝刺跑道後慢慢減速才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只是可惜這一場賽馬中他的名次是不用再做他想了。
這名騎師的退賽給阿拓騰出了趕超的位置,而阿拓也不客氣操控著馬匹迅速占據了那個身位,並且在進入下一個彎道之前再度加速搶在了陳騎師之前卡入了彎道內側。
眼看著就要被超過的陳騎師打算故技重施,早就明白他會幹什麼的阿拓裝作不知的樣子,而等到他手中小刀快要接近自己時阿拓突然將那一側的腳拔出馬鐙,長腿在空中畫出一道漂亮弧線後一個翻身整個人掛在了馬匹的單側。
所有觀戰的觀眾都以為阿拓是在表演馬上雜技,於是全都高聲叫起好來。
沒有人注意到阿拓趁著翻身的巨大動作腳尖踢上了陳騎師的手腕,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出的陳騎師手中小刀直接脫手,而阿拓在踢時早就看好了方向。陳騎師脫手的那把刀就像是被他故意射向最前方的三匹領先的胡馬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