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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已經是死罪了,斷頭飯總還是能有一口的吧?

重新睜開雙眼的阿拓盯著毛小豆的眼睛,眼神變得深邃而危險。毛小豆本能地察覺到空氣里的異樣而微微向後傾斜身體。然而阿拓將手中酒杯一扔迅速欺身而上,修長手臂後發先至排除了毛小豆所有可能退後的空間。阿拓的發力是毛小豆無法抵抗的,一個桌案隔絕出的距離也根本不是問題,在阿拓推倒它之前他甚至有空拎起了桌子上的酒壺放到了身邊的地上。

只有毛小豆來不及下口的酒灑在了阿拓的肩上,而後他就被迫著貼近那塊滿是酒氣的布料,頭頂上方阿拓的聲音傳來,距離太近聽起來甚至讓毛小豆覺得有點陌生。

「抱歉,是我罪無可赦。」

阿拓今天有了酒的幫忙,所以他那只會單純叫囂的智終於潰敗了,於是現在是本能大權在握了。那麼阿拓那顫抖的身體,用力到仿佛要把毛小豆整個按進自己身體裡的雙手,還有他已經一片模糊的視線都可以被完美地解釋了。

「你儘管恨我,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毛小豆本來想掙扎的,卻因為阿拓的那些話又停下了。也許在自我定罪的路上他們兩個都已經走得太遠了,遠到已經忘了還有一個可以自我原諒的選項。毛小豆顫抖的手指試探著摸到了阿拓的臉頰。

「無妨,我恕你無罪了。」

而這聲無罪究竟是受害者無意義的慈悲還是劊子手行刑前最後那一笑的嘲諷,阿拓都已經無所謂了。

溫熱的液體滴到毛小豆的手指上,又順著他的指縫流走,白天的他接不住老天的眼淚,晚上也接不住阿拓的。

「德衍。」

阿拓的聲音依舊那麼平靜,仿佛現在毛小豆指尖傳來的濕意儘是幻覺。

「嗯。」

「有朝一日,若我求你時,就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阿拓渾身都在發抖,而毛小豆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幫幫他,他不甚熟練地放下自己的手,沿著阿拓的脖頸向後慢慢環繞住他的身體。比起阿拓的,毛小豆的擁抱太輕也太生澀,可再不濟,那也總歸是一個擁抱。

「好,有朝一日,只要不讓我違背大義,不危及虎牢關的安全,你求我的事,我會努力做到的。」

90.

「阿承,我做了白繭糖,要不要趁熱吃幾個?」

阿拓手裡端著個陶碗,裡面疊了一個個白白胖胖的剛出鍋的雪白炸糯米球,上面還淋了熬得很濃稠的糖漿。熱氣騰騰的點心在風裡一吹,糖漿迅速冷卻變成一根根銀絲纏繞在糯米球上,真的很像春蠶剛剛吐完的蠶繭一樣。

端著點心的阿拓先去書房轉了一圈,諸葛承不在那裡,他又順道去了後院的廊下,果然看見了諸葛承的背影,他坐在廊上斜靠著廊柱,從他抬頭的角度來看,大概是在望著後院裡的那棵老樹。

「阿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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