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阿承。」
阿拓畢竟不是受了什麼身體上的傷,所以這會醒了喝了藥自然就能下床了。他帶著諸葛承出了帳篷才想起詢問這家男主人的情況,畢竟那天晚上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還行,畢竟身體底子還不錯,只是到底他身上傷得重,所以著實得休養一陣子,短期之內不宜再四處遷徙了。」
他們兩個說這話的時候,女主人剛巧從她的帳篷里出來,看見這兩位救命恩人站在一起,便立即就要下跪,被阿拓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
「主人家身體還好吧?」
「多虧兩位的救命之恩,這會兒燒已經退了,只治病的那位恩公說他還得臥床靜養一陣子。」
「那臥床不動的話,這些牛羊怎麼辦呢?」
阿拓畢竟是生在草原上的人,一時間就想到了諸葛承沒有想到的難處。主人家遷徙至此已過了幾天,再加上受傷到現在的日子,紮營地附近的草已經被牛羊啃得差不多了,按說是應該早起去遠一些的草場放牧再到天黑回來了。
果然阿拓一說,女主人就露出傷心的神色:「原本我的大兒子已經會放牧了,可是他已經死在馬匪們的刀下了,三娃兒還小,我又不能離了當家的,牛羊就……」
看著女主人一臉為難的樣子,阿拓乾脆開了口:「我也是草原上長大的人,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由我來替你們放幾天的牧吧。」
189.
對於阿拓的提議,女主人自然是千恩萬謝。阿拓也不耽擱,說過後就招呼了一聲諸葛承然後就趕著主人家的牛羊出發了。
這時候就能看出漢人和胡人的明顯區別了,阿拓已經跨上馬準備優哉游哉地出發了,諸葛承卻一臉慌亂地跟在後面問要不要帶點什麼,路上要注意點什麼,還有朝著哪個方向走的問題。
大體是對於漢人來說,出門一趟總是不容易的事情,還要帶著這麼多牲口一起,要是不好好做點準備的話是真的覺得心裡沒底。
「走了再說吧。」
阿拓停下馬回過頭看著諸葛承在身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一陣子後,終於笑著給他指了條明路。而這會諸葛承大概也意識到是自己擔心太過,於是在女主人笑著同他揮手道別後騎上小魏趕了上來。
比起這種諸葛承在種地上的空有論的紙上談兵派,阿拓對於放牧倒是真的很有心得,諸葛承只看著他騎著馬在羊群背後幾個來回就將他眼看著一團混亂的羊群出了一個方向,再加上幾聲吆喝,羊群們就開始朝著阿拓想要的方向走了,過程之順利看得諸葛承不禁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厲害,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