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已經開始撕扯諸葛承身上的布料,但他卻還好整以暇地在那勸說。也多虧了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再加上諸葛承鎮靜自若地在原地站著,所以明明已經是個在用強的場面了,但實際情況卻還沒有那麼的不堪入目。
「如果你現在鬆手、後退、離開我的帳篷,那麼目前為止發生的這件事情就會僅止於你我之間,畢竟我去到處宣揚現在這種情況——」諸葛承說完還低下頭看了一眼在他胸口的衣襟處亂摸的男人的手,好在漢人的衣著層次繁複,這男人借著酒勁弄了半天也只是把它扯亂了而已。
「於我個人一點好處也沒有,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你們漢人真囉嗦,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一堆廢話,真不像個男人。」
單手搞不定諸葛承衣服的男人索性放開了他的下巴準備改用雙手,如果都到了這種程度還在性考慮事後阿拓會怎麼追究的話,那的確不太像是一個胡人男子會做出來的事。
「唉……」
諸葛承再度抬起頭,在男人的身後,長出四肢和尾巴輪廓的石頭近一步地塑形完整,爪子的樣貌在那些尖利的指甲成型後一一呈現。在流體的石頭完全長成老虎的形狀後它如同火山岩漿冷卻般重新凝固成了固體。
這頭石質的大貓踏著無聲的步伐走到男人的身後,在諸葛承的嘆息里直立起身子,前掌一掌拍在了男人的脖頸之處。
男人直接朝著另一邊的地上栽倒,留下依舊站在原地的諸葛承又是一聲長嘆,後者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脈搏。
「還好沒有弄出人命來。」
在那個男人私自摸進諸葛承的帳篷並衝動地用了強之後,諸葛承的立場也是一樣的尷尬。他畢竟沒有辦法因為這點過節就真的殺人滅口。
畢竟他身為一個人盡皆知的阿拓這邊的人,還是個身份尷尬的漢人,無論出於何種荒謬的由,一旦出手傷了賀蘭部的人就會把事情變得很敏感了。誰知道本來就在施壓阿拓的賀蘭部會不會揪住這件事情不放開始大做文章,繼而逼迫阿拓真的放棄他目前的立場。
「難辦啊。」蹲在地上的諸葛承給了他的石虎一個暗示,示意它把這個昏迷的男人先拖出他的帳篷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