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畜生都知道的道,為什麼人還是不懂呢?」皇帝這一次沒有再笑了,他和衛王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而衛王瞬間心虛地低下了頭。
「皇……皇兄,是哪個不長眼的忤逆皇兄,臣弟願為皇兄分憂。」
儘管衛王一副力求表現的樣子,皇帝卻沒接著他的話茬,而是提了個不相干的問題:「儀弟這次也是去打獵了吧?怎麼沒見你把獵物帶回來呢,難道這次又失手了?」
衛王不知道皇帝這個「又」字從何談起,只能含含糊糊地應了。
「說說吧,這次是為了什麼?」可惜皇帝不願放過衛王企圖矇混過關的敷衍,非要他親自解釋個明白。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衛王覺得自己遇見了對外聲稱迷路了的朱提王帶領的軍隊,懷疑這是皇帝做的一個局,但這事又怎麼好對皇帝明說,於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最近天冷,山里野獸大概都在冬眠,出來得少了,臣弟自然就遇不見。」
「出去了兩個月都沒遇見一隻獵物啊,那真可惜。」皇帝頓了一下,衛王剛要鬆一口氣卻被皇帝的下一句直接嚇到半死。
「那去年八月那次,你又是為什麼空手而歸呢?難道是因為莫題的人來報的那個——遇見了漢人的奸細?」
原來皇帝的「又」是落在這裡了,但這又是一個衛王說不清的故事,所以他只能竭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不要讓皇帝看出他在這件事上的心虛。
「這事的始末其實是這樣的,我從莫題的人那裡借了那兩個皇兄指明要的人,聽說他們是漢人軍械司來的,就想讓他們幫我看著改一下我的弓。
誰知道後來機緣巧合下我才發現那兩個漢人是由奸細易容假扮的,所以我才帶著手下一路追擊那倆人,最後一直將他們追到懸崖邊。誰承想這兩個漢人賊子拒不投降,雙雙跳崖,臣弟因此也就沒能活捉到這兩個奸細好交給皇兄審訊,請皇兄恕罪。」
在衛王正在解釋的時候,一個衛王沒見過的軍士打扮的人進來了,他直接對著皇帝行了個禮。
「可汗,已經全部清乾淨了。」
皇帝點點頭揮了揮手,那個軍士自覺退到一邊站到了衛王的訓犬師身邊。
「恕罪?你辛辛苦苦替孤抓漢人的奸細,何罪之有?」皇帝起身走到衛王的面前,眼睛卻看著他身邊趴著的疾影,而疾影心虛地躲開了皇帝的目光,甚至欲蓋彌彰地用一隻爪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給這條狗取名叫疾影?好名字,比它爹的名字好,那時候我在草原上看見那隻狗時,只給它取了個赫奴的名字。」
「皇兄起名自有深意,臣弟自是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