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膽大妄為終於徹底激怒了皇帝,最近脾氣愈發暴躁的皇帝直接將齊王趕出京城,把他軟禁在城外法寺里讓他好好閉門思過。用皇帝的原話則是:「這麼喜歡做法事的話就給我滾去廟裡做個夠!」
朝臣里凡是有替齊王說話的,出來一個停職一個,全部被皇帝趕回家陪齊王一起閉門思過。就這樣沒幾天過去,那些明顯倒向齊王的人全部失了勢,整個朝堂里眾人都噤若寒蟬。
一方面齊王倒了,另一方面皇帝身體又不好,朝會接連取消幾次後朝中人心惶惶,而一些心思活泛的就把腦筋動到了皇次子清河王的頭上。而這個苗頭一起,出身賀蘭部的一些朝臣們就開始積極活動,以求拉攏各路支持者。
而在這種宮裡宮外氣氛都不太對的情況下,皇帝提著刀來到了賀夫人的寢宮。
「賤人!你們怎麼敢背著孤做這種事!」
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拓跋珪一腳踢開了寢宮的門,迎上來的一位宮女被他當胸一刀直接砍死。這下連賀夫人在內,所有人跪了一地一邊發抖一邊請罪。
「孤不過幾日不上朝,你們賀蘭部的人居然就敢串連替清河王結黨。你們是當孤已經死了還是要盼著孤死啊?!」
「冤枉啊,陛下,紹兒一向忠厚老實,結黨營私這種事是萬萬不敢做的,請陛下明察。」賀夫人一聽是這個罪名,眼淚馬上嚇了出來,趕緊一邊磕頭一邊解釋。
拓跋珪從袖子裡掏出一堆書信,直接甩到賀夫人臉上,後者從地上撿起一封看了一眼後就一臉死灰,因為上面寫了些如果皇帝不測,賀蘭部要如何聯合眾臣搶在齊王跟前奪取大位的謀劃。
「明察?孤就是察完了才過來的,你最近借著思親的名義招了幾次賀蘭部的人了?你以為孤什麼都不知道嗎?本來你們賀蘭部的人私下走動一下孤也可以算了,現在居然打主意打到我的朝堂上了,真是不知死活,孤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來人啊,傳孤旨意,清河王母子與賀蘭一部勾結,意欲謀反,其罪不可赦,當斬立決!」
「陛下,這些都是臣妾的主意,叫幾位族兄弟出去謀劃的。紹兒尚且年幼,對此並不知情,請陛下看在紹兒是您親生骨肉的份上,繞他一命吧。」
「饒他一命?他人呢?」拓跋珪不耐煩地環視一圈,隨便挑了個宮人回答問題。
「回陛下,清河王一早與幾位賀蘭部的大人一起出城打獵了。」
「這樣,如果他肯疼惜你這個做娘的人的性命,願意自己帶著那幾人來宮裡請罪的話,那孤能看在血緣親情上繞你們一命。但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麼喜歡鬧的話就給我滾去關外鬧,這輩子都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