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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只是輕微傷,本不打算做任何處理, 可架不住陸征再三要求,才不情不願地縮在角落裡等待治療。他的臉上有點破相, 一道7-8公分的傷口,從下頜面劃到耳根。

作為人形戰鬥兵器的實驗體, 白榆受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可臉上卻是半點疤痕都沒留下。如今這麼長一道傷口突兀地出現在他清雋的面容上,攪得陸征心頭火起, 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極低的氣壓。

護士替白榆簡單沖洗了傷處, 打著手電筒仔細瞧了瞧,蹙眉道:「傷口有點深,觸及到皮下組織了, 最好縫一下。」

「清創就行, 不用縫合了。」白榆自忖癒合能力比一般人強, 這些護理人員大多只經過最簡單的急救培訓, 遇到手法不熟練的倒還不如不縫。

「等一下。」忽然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白榆循聲望去,只見沈長翊向這兒掃了一眼。

不過對方很快收回視線,專注於搶救眼前的傷患,對白榆道:「等我半小時,處理完這邊的事,我來給你縫合。」

「小安,你先給他處理其他創面。」

護士趕緊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替白榆做了手臂和腰側的創面處理、裹好紗布。

陸征抱臂站在白榆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長翊。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他在戰場上所顯示出的沉著鎮定和矯健身手,以及防菌服都難以掩蓋的緊實肌肉,無一不是經過長期專業訓練的結果。

同為Alpha,強者之間信息素的感應甚至不用其他任何證據,陸征本能地察覺出一絲危險的、不可控的氣息。

白榆也很敏銳,儘管沈長翊已經收斂了信息素,但當他換下口罩和血淋淋的手套,向自己走來時,那股無形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還是撲面而來。

沈長翊蹲下身,撥開白榆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借著燈光把那雙琥珀色眼瞳中的戒備,和面部肌肉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

陸征警惕地上前一步,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長翊收回手,淡笑道:「放鬆點。」

他重新接過一雙無菌手套,示意白榆坐到椅子上,在護士的協助下固定好頭部。

「我會用分層減張縫合,癒合後疤痕不會太明顯,不必擔心。」

冰涼的消毒液再次清洗傷口,沈長翊輕輕按了按附近的皮膚組織,壓低聲音:「這個位置靠近腮腺,如果你能忍得住,我不建議用局部麻醉,你腺體本身的能量會有助於傷口癒合。」

白榆心中的一根弦猛然一跳,但面上依然毫無波瀾道:「好。」

沈長翊把握著分寸釋放出一股極淡的安撫信息素,烏木沉香的氣息帶著天然的鎮定作用,讓人不由自主反應變得遲緩。

他沒有理會陸征向他投來的,幾乎要把他當場釘穿的目光,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精細的操作上,直到傷口被密集工整的針腳完全覆蓋。

「好了」,沈長翊用紗布拭去傷口周圍的血跡,「每日酒精消毒,儘量不要沾水,六天後過來拆線。」

白榆額前浸出薄汗,他一直保持著脖頸後仰的姿勢,驀然起身帶來的暈眩使得身形略微踉蹌,沈長翊剛伸手要扶,可陸征卻比他更快一步。

「沈醫生,多謝了。」陸征禮貌而冷淡,一手扶住白榆的肩,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沈長翊看著陸征宣誓主權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可那表情稍縱即逝。他偏過頭,對白榆溫和笑道:「回見。」

一場惡戰過後,人格外疲累,但為了以防鳥族再次偷襲,陸征只休息了半天就回到防禦駐地值班。

白榆被陸征摁在家裡休養。他一連睡了兩天,才緩過全身的疲乏,就算手臂力量經過強化,高強度拉弓射箭也多多少少拉傷了肌肉,兩隻胳膊依然沉沉地抬不起來。

到了第三天,他再也閒不住,簡單洗漱過後就套上外衣出了門。

聚集區里荒涼破敗,來不及清理的血跡滲入泥土和石頭縫裡,讓整條街道都充斥著難聞的腥氣。

街上異常冷清,偶見三三兩兩的人也都在忙著災後重建的事。陸征就駐紮在聚集區外圍的防禦工事裡,按照以往經驗,現在還不到鬆懈的時候,他們還要輪班堅守一個多月。

白榆作為珍貴的Omega,衣食住行樣樣受到特殊關照,但他打心底里不願成為吃閒飯的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地下避難所入口。這裡是眼下最缺人手、最忙碌的地方。

帶著袖章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手持擴音器,聲音清晰道:「各位居民,我們現在急需志願者協助避難所的運行,如有願意加入者,請來這裡登記。」

「我不是醫護人員,但如果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可以參與。」白榆聞言走過去。

「啊,是你!」工作人員在看清來人的瞬間激動地瞪大眼睛,連擴音器都忘了放下來,「大家都在傳我們阿茲洛克出了一位戰神,現在就連幾歲的孩子都會用炭木在牆上畫您征服獵鷹的英勇身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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