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沉重喘息,大到肢體接觸, 仿若被印刻在記憶中。
?
……
??
他昨晚,都說了什麼?
宋知之抬手繞過脖頸, 指腹虛虛觸碰腺體時,大腦不受控制閃過被按著動彈不得的模樣, 登時觸電般彈回手。
原地緩神片刻,抓一把頭髮狼狽爬起, 駐足想著什麼,沒多久又暴躁地輕輕撿起地上衣服,然後狠狠扔下去!
緊接著又十分窩囊重新撿起。
邁步來到門口, 耳朵緊貼著隔音極好的門板,只能聽見一片寂靜, 仿佛這個酒館還沒開門。
話說現在幾點了?
他環顧四周,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手機也沒電。
沉默良久,宋知之拉起高領完全遮住脖子才滿意。
輕輕推開門, 走廊果真如耳朵聽到般一片寂靜,循著記憶來到酒吧內洗手間。
宋知之決定先洗臉。
鏡子中的自己除了頭髮睡得凌亂,其餘沒什麼兩樣,洗完臉隨手抽一張紙擦乾水珠,突發奇想想看看時和留下的咬痕是什麼樣的。
確認洗手間沒人後,他轉過身扒開高領,由於姿勢實在刁鑽,剛睡醒又身體僵硬,折騰好一會都沒能瞧見,只能隱隱看見泛著紅的痕跡。
大冬天的,看了半天汗都給冒出來了。
鬆手轉而又想想,被狗咬是不是要打針?
那被人咬……就算不需要打針,也得消個毒吧。
昨晚不知道時和有沒有給他……咳,算了自己來吧。
工具不齊全,宋知之只能用手沾水一點點清洗,最後再拿乾淨的紙……
紙沒拿到,視線倒是出現此刻最不想看見的臉。
「很嫌棄?」
經過昨晚後時和像是換了個人般,好似心情愉悅勾著唇,眼中掛著玩味閒散垂眼瞧人。
「沒有。」宋知之哼地一聲抽出紙,或許是因慌張不擇路,拿紙囫圇吞棗在後頸擦著,「你怎麼在這?」
水根本沒擦乾淨,正順著線條向下流著,緩緩沒入衣服中。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時和抽出一張紙,準備幫人把沒擦乾的水擦乾淨,手剛抬起,就看見人真的萬分嫌棄後退一步,臉上表情沒假。
「?」
宋知之撇著嘴,視線在男人手上打量,半晌出聲:「你洗手了嗎?」
他不加掩飾盯著人。
時和:「……」
雖說時和是在洗手間守株待兔,等著肯定會來此的某人,但他還是洗了手。
擦乾手,時和對宋知之道:「可以嗎?」
宋知之:「可以了。」
不過水也幹了。
說話歸說話,他還是不敢直視時和,不是因為害羞,而是一看人後頸就莫名其妙隱隱作痛。
副作用?後遺症?
「知之~~~~」
外頭忽然傳來耿景忘情的呼喊,尾調顫抖大概是蹦跳著來的。
「知之——」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看見人探出的頭後,宋知之道,「咋了你?」
喝多了?
「知……」耿景還在繼續喊,抬眼就瞧見宋知之身後站著的時和,神情登時一變站直身子,「時總也在啊。」
時和:「嗯。」
宋知之緩緩轉頭,用驅逐的目光盯人。
時和會意,倒也沒過多停留:「先走了,你們聊。」
耿景當即揚起笑容:「好的!謝謝時總!時總慢走!」
別回來了。
等時和走後,宋知之才無語白人一眼,口中沒有貶義意思:「真沒出息。」
耿景搖首咋舌,伸出一根手指在宋知之面前左右晃著:「nonono——」
他道:「不是我沒出息,而是時和他……太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