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好奇湊近:「什麼意思?」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耿景清清嗓子擺出架勢,靠在牆上就開始說:「昨晚那個男的你也知道,是時和的親弟弟時言。」
宋知之點點頭,有印象。
「我在旁邊偷聽了全程,大致聽懂了,時言長大後冥頑不靈,整日就知道在外面花錢找人尋快樂,而時和出色的能力又讓時言嫉妒,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宋知之:「你寫小說呢?」
耿景收起繪聲繪色的表情,擺擺手:「你別管,就說能不能聽懂吧。」
他繼續道:「兩人整日吵吵……也不能這麼說,都是時言一個人在吵,後來他爸不想管他,就給人送國外去了,好像是這幾天才回來,一回來就不停騷擾時和。」
「所以你分化那天晚上,時和來得很遲,是因為手機關機了,沒看見消息。」
耿景:「我跟你說,時和昨晚一系列操作實在太帥了,給時言懟的啞口無言,可惜你睡著了沒看見。」
對方講到近乎忘我程度,到後面就根本不是在說事,更像是一場針對時和的誇讚。
宋知之聽不下去了,抬手打斷耿景的話:「等等等等,你黑轉粉了?」
「咳……」耿景眨眨眼,「我承認之前對時和有些偏見,但我昨晚就像是親身體驗到小說,兩個男人爭吵的話題中心,只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人?
宋知之後頸又開始發燙了,難以置信盯著耿景,看著人慾言難止的張口。
難道……?
「沒錯!」耿景嘿嘿一笑,拉起宋知之的手拍拍,「那個人就是你啊知之。」
?
當這句話傳入腦中的時候,宋知之已經攔不住了,登時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抽出手誇張地上下撫撫手臂。
他對時和有非分之想沒錯,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展開啊?!
這福分他可不要。
「反派就是時言,男主是時和。」耿景還在喋喋不休,看到宋知之的反應後更是剎不住閘。
「反派要揭露男主內心的齷齪思想,而且還是關於主角的,這男主當然不願意。」
宋知之疑惑:「什麼齷齪思想?」
耿景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說時和有絆腳石了,而那個絆腳石就是你。」
?
聽後宋知之自動翻譯。
啥?絆腳石?你說時和對我有意思?
我嗎?
宋知之走出洗手間時,整個人渾渾噩噩沒反應過來,等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人後,驀然回神。
他迅速移開視線,酒吧內除了熟知的人外,沒有其他人,原先一片狼藉的位置也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門外漆黑一片,唯有酒吧的招牌亮著燈,但掛著不迎客的牌子。
耿景跟在後面,看到乾乾淨淨的酒吧的來氣:「當時溫多拉著我走,還以為真有什麼事,合著讓我陪他收拾殘局。」
眼前這全是他兩收拾的!
沙發上抱著手臂的溫多聽見後,抬眼挑眉瞧人:「這次不算,下次還請你來玩。」
聞言耿景撇撇嘴,佯裝不滿意:「切,行吧。」
宋知之環顧四周,湊近耿景低聲詢問:「時言呢?回家了?」
耿景:「他……」
「他」字剛冒頭,話中人物就邁著步子走到身後:「在這呢,昨晚還真是熱鬧啊。」
說完這句話,時言的視線撇向宋知之後頸,沒遮蓋嚴實的腺體,上面泛著紅和褪去些許的牙印殘留,叫人看了就能聯想曖昧場景。
如果此刻去到那間屋子,還能聞見兩種交合信息素的細微氣味。
空氣沉默了半秒鐘,溫多忽然站起來走近,緊接著皮笑肉不笑,氣憤質問時和:「時和……我送的耳釘呢?」
宋知之這才想起來耳釘的事,心虛摸摸自己的耳垂,浮現起昨晚被時和摘下,扔在角落的耳釘。
時和輕飄飄瞥人一眼,說話也輕飄飄:「扔了。」
「?」溫多氣笑了,但面上並無生氣,「好樣的時和,扔哪了?」
時和揚起下巴示意:「就那間屋子。」
溫多轉身準備去,時言倏地出聲阻攔:「你確定要現在去嗎?」
時言緩緩走到宋知之面前,目光越過人肩膀與聞言駐足轉頭的溫多對上視線,似笑非笑著道:「那裡或許殘留著什麼,你去了哥哥會高興嗎?」
剛剛人在身後沒看出來,這會宋知之發現時言,全然無昨晚裝作的溫良紳士樣子,眼中滿滿對時和的挑釁惡意,仿佛不說這話、不出一口氣,心裡就不快活。
「哦對了。」時言笑眯眯對宋知之伸手,自我介紹道,「忘記說了,我是時和的弟弟時言。」
宋知之垂眼盯著那隻手許久,對方也沒有收回的意思,想著這位就算和時和不對付,但好歹是時家的親骨肉,得罪不起。
無奈還是伸手虛虛握一下後,迅速收回:「我知道。」
那邊時和的視線實在無法忽略,一瞬不瞬盯著這邊,奈何時言沒什麼反應,還驚愕挑眉尾音上揚:「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