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北貝將周晟和柳思兩人丟在一邊，從他們身上收走手機，回頭問傅嘉寧。
傅嘉寧站在門口，呆呆看著，咽了口唾沫，ldquo嗯。rdquo
在她的設想中，排除掉殺人放火這一類高烈度犯罪行為，舒北貝能做的，無非就是暴打一頓以示教訓，法醫鑑定大概率不會超過輕傷範圍。
現在確實也沒見血。
但舒北貝這一連串控人、堵嘴、破鎖的行為，過於絲滑，絲滑到讓人覺得恐怖。
太專業了。
如果殺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眼都不眨地下手?
傅嘉寧感覺到自己手心冰涼，微微發抖。
ldquo你想，怎麼對付他們?rdquo
舒北貝頓了頓。
ldquo還沒想好。rdquo以前一般都是直接殺掉的。
ldquo你呢?rdquo
ldquo我?rdquo
傅嘉寧的目光落到滿眼驚恐的周晟和柳思身上，停滯幾秒。
心頭悲涼陡然升起，她走過去，自上而下逼視柳思。
ldquo高中的時候，在外面傳我欺負你的，是你嗎?rdquo
柳思驚惶搖頭，喉嚨發出嗚咽聲。
傅嘉寧聽出，她說的是不是。
但柳思說謊，也已經不止一次。
ldquo她說不是，你說呢?rdquo她轉向周晟，眸中淡漠得沒有一絲情感，ldquo你最好說真話，不然我就讓她把你helliphellip騸了。rdquo
舒北貝聽聞，左右看了看，走進廚房提出一把菜刀。
明晃晃的刀光落到周晟眼中，他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卻被自己的襪子堵住。
傅嘉寧蹲下身。
ldquo我現在讓你說話，但你如果敢叫救命，那麼在有人聽到報警，警察來之前，以她的速度，應該能把你騸十遍。rdquo
ldquo別以為我不敢，你知道我這人很極端，愛起你來像個瘋子，恨起你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rdquo
ldquo讓人頂罪這個錢，我也出得起。rdquo
周晟連忙嗚咽點頭。
傅嘉寧伸手抽出他嘴裡的襪子。
ldquo是她!就是柳思傳的!rdquo沒等襪子完全脫口，周晟就迫不及待指認。
ldquo還有騙你這事，也是她讓我做的!她看出你對我有意思，就故意來找我，勾-引我，還說了很多你怎麼欺負她的謊話，我當時很同情她，才上了她的當，同意幫她對付你!rdquo
ldquo其實我後來都不想幹了，我想和你坦白的!但她威脅我，說會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怕你知道了以後會討厭我，才一直下不了決心helliphellip嘉寧，我錯了!你原諒我!真的都是她的主意!rdquo
ldquo嗚嗚!rdquo一旁的柳思聽了沒兩句，幾乎氣炸。
舒北貝舉刀上前，拿出她嘴裡的襪子。
ldquo周晟!你放屁!rdquo柳思直接對男友爆了粗口，ldquo我勾-引你?我不過就是動了動手指，你就屁顛屁顛過來，還說要幫我出口氣，玩玩那個死肥豬helliphelliprdquo
意識到不對，柳思馬上心虛看向傅嘉寧，ldquo嘉寧，這就是他當時的原話!他當時暗地裡隔三差五找你，溫柔善良，實際上和其他男生出去玩，說你閒話最多的就是他!他現在還不忘對你甜言蜜語，是因為看上你的錢!rdquo
ldquo他之前確實不想幹了，知道為什麼嗎?他吃不起那個苦!偶像哪兒有那麼好當?平時要訓練，他不想訓，就想著走捷徑接戲拍，結果沒演技，被導演指著鼻子罵，因為帶資進組才勉強留住。說什麼天賦差只能靠努力，屁!rdquo
ldquo高中時他要幫我對付你，是因為他J蟲上腦，後來進了圈，他發現引以為豪的那點顏值根本不值一提，當偶像也賺不到輕鬆錢，還是有錢大小姐香，就想著把我踢了，他這人就是這麼齷齪!說什麼怕你討厭，下不了決心?呵呵，明明是因為現在還能輕鬆拿你的錢，萬一被你知道，還能不能再拿到錢，可就不一定了。rdquo
ldquo柳思!你這個顛婆!明明是你一直算計我!威脅我!rdquo
ldquo得了，別裝小白花，你要是真有節操，會一邊被我威脅，一邊高高興興上我?既然你先翻臉不認人，那也不用怪我說出實話。rdquo
ldquo嘉寧你別信她!別看她以前在學校里裝的高潔，其實她媽才是真小三!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眼看著兩人互噴越來越厲害，幾乎要把對方祖宗十八代的黑料全爆出來，傅嘉寧感覺一陣荒謬。
ldquo啪!rdquo
ldquo啪!rdquo
她揚起手，一巴掌甩在柳思臉上，又一巴掌，甩在周晟臉上。
兩人終於停下對罵，齊齊看向她。
眼看著他們又要說出求饒的話，傅嘉寧從旁邊的紙巾盒裡一扯，將一疊紙巾塞進周晟嘴裡。
舒北貝拿著襪子過來幫忙，被她阻止，ldquo襪子髒，別髒到自己的手。rdquo
ldquo哦。rdquo舒北貝扔下襪子，也疊一團紙巾塞到柳思嘴裡。
ldquo他們好吵。rdquo她有些嫌棄。
ldquo是啊。rdquo傅嘉寧笑笑，走出兩步，無力坐倒在沙發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