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那張帥氣陽光的臉，此刻卻諂媚狠毒得像是另一個人，這就是她曾經最喜歡的人。
和她曾經最討厭的人，竟然並沒有任何區別。
整整五年，她都生活在他們編織的謊言故事裡，為此喜悅，為此煩惱。
現在親耳從他們嘴裡聽到真相，她應該很失望，很痛苦，並被那種痛苦再次吞噬，但她發現，竟然還好。
確實很絕望，很痛苦，淚水不斷流淌下來，無法止歇，卻又出乎意料的，平靜。
也許是因為已經徹底瘋狂過一次，也許是因為，有個怪人陪在身邊。
傅嘉寧放下手，看向不遠處。
舒北貝一手繃帶，一手提刀，站在落地窗前，安靜而淡然。
ldquo你在看什麼?rdquo
ldquo亮著燈的大樓，很好看。rdquo舒北貝指指窗外。
傅嘉寧走過去，感受著晚風拂過臉頰，溫柔而微涼。
ldquo確實呢。rdquo她輕聲。ldquo你想出怎麼對付他們了嗎?rdquo
ldquo想不出來，不想了。rdquo舒北貝答，ldquo你，有辦法嗎?rdquo
ldquo我也想不出來。要不，我們就這樣吧。rdquo
ldquo嗯。rdquo舒北貝點頭，ldquo以後想到了，可以再來。rdquo
ldquo好，想到了再來。rdquo傅嘉寧看著她，彎起嘴角。
不過到時候可能有點難辦，因為這兩人，應該馬上會去踩縫紉機了。
舒北貝回看她一眼，忽然開口。
ldquo你，看星星嗎?rdquo
ldquo看星星?好啊。rdquo
ldquo那，等我一下。rdquo舒北貝退回廚房放好刀，走到周晟和柳思前打量幾眼，撥弄了下他們的手腳，才道，ldquo好了，走吧。rdquo
ldquo你在幹什麼?rdquo
ldquo手腳，馬上會恢復，到時手印，也消失了。rdquo舒北貝鄭重點頭，比出大拇指，ldquo看不出來的，先壞，查不到。rdquo
ldquohelliphellip噗哈哈哈。rdquo傅嘉寧笑出聲，ldquo走吧，看星星去。rdquo
匯恆金城頂樓，夜幕深沉，繁星，沒有閃耀。
也沒有繁星。
ldquo沒有星星啊。rdquo傅嘉寧仰著脖子看。
ldquo那裡，那裡，還有那裡。rdquo舒北貝一一指出，ldquo好多好多。rdquo
ldquo嚯helliphelliprdquo傅嘉寧仔細看，還真有不少。
而且很奇怪，明明原來看不到的星子，只要被找到過，之後隨便一眼也能看到了。
晚風吹過，帶著屋頂花園的草木味道。
ldquo為什麼要帶我看星星?rdquo
ldquo師父說，心情不好的時候，看星星就會好。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helliphelliprdquo舒北貝想了想，ldquo有一個地方，天上的星星，每天變少，最後一顆消失，世界就會毀滅。rdquo
ldquo師父說，那是整個人類的絕望，所以和它相比，所有絕望都變很小。rdquo
ldquo後面這句，我不太懂。rdquo她補充。
ldquo星星消失?世界毀滅?rdquo傅嘉寧怔了怔，放在眼前的五指移動，指縫間的夜空變為近前的舒北貝。
她正陷入思索，微微蹙眉，咕噥著：ldquo那這裡，看星星沒用helliphelliprdquo
這裡?傅嘉寧猛地直起身子，眼裡滿是不置信。
她正想問什麼，舒北貝的手機震動兩下，她立刻拿出手機來認真看。
是傅南京的消息。
ldquo我到家了。你和嘉寧出去了?rdquo
ldquo我馬上回來。rdquo
舒北貝回復完，轉向傅嘉寧，ldquo我有事，要回去。rdquo
ldquo那我們回去吧，我已經好多了。rdquo
傅嘉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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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書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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