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洋只是愛哭,但並不是真的嬌氣,他存款緊張為什麼要突然在外面租房子還要請一個月的假?
為什麼要突然回A市?
他想做什麼?
這些疑點在裴川的心裡徘徊。
江書硬生生忍住了,他偏過頭:「如果你跟他還有機會再見面,你會知道的。」
他語氣很平淡:「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盛洋是個很單純的人,因為家庭原因他會很敏感,但是這不代表著他可以隨意被你利用。」
「他以前過得很辛苦,以後你最好也不要再打擾他了。」
江書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只剩裴川一人坐在原地,面沉如水。
這時,顧南的消息也發來了。
發現盛洋來了A市後就先去了賀經年的醫院。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盛洋不得不去賀經年的醫院?
裴川很快就聯想到了賀氏最突出的兩項技術。
一、更換腺體
二......生產
裴川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盛洋是Alpha,怎麼可能會懷孕?
但如果是更換腺體,那就更糟糕了。
他為什麼要換腺體?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越來越多的雜念在裴川的心裡盤旋,他再也無法安然坐在座位上,陰著臉上了車。
另一邊,江書打車到了盛家,剛到門口就被堵住了。
他臉色很臭,毫不客氣道:「滾開。」
「我當時是誰呢。」
盛天賜的聲音響起,他笑著說,「在我家門口亂叫什麼。」
江書冷笑了一聲:「別裝了,盛洋呢?」
「什麼盛洋?」
盛天賜表情很懵懂,「他不是要死要活地逃婚去了嗎?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別裝了。」江書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我知道盛洋在裡面。」
盛天賜所幸也不演戲了,他很無所謂地說:「對,盛洋是在家裡,那又怎麼了?他後天就要訂婚了,留在家裡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江書拳頭緊握:「讓我進去。」
盛天賜微微一笑:「不可能。」
江書狠狠瞪著他,盛天賜毫不畏懼地回視。
江書打量了一下周圍,全是盛家的保鏢,他的機會不大,只能先憤憤離開。
盛天賜這十幾年總是吃啞巴虧,這次終於揚眉吐氣了。
他還沒笑出聲就看到又有一輛車停在了門前。
黑車的門打開,裴川從車上下來了。
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西裝,顯得眉眼更為冷峻好看,盛天賜看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裴川你怎麼來了?」
裴川看了他一眼,直言道:「盛總呢?」
盛天賜可不是什麼傻白甜,他哼了一聲:「別裝了,你也是來問我盛洋下落的吧?」
裴川沒有說話。
盛天賜繼續說:「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盛洋不可能跟你走的,不妨告訴你,父親明天就要把他送給賀經年了。」
說著後天是訂婚宴,實際上只是走個形式。
裴川看著他,說:「讓我進去。」
盛天賜剛想拒絕,可是又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地盤,裴川再怎麼有能耐也不可能把盛洋從這裡帶走吧?
而且盛洋結婚之後,裴川總該斷了念想了,讓他進去也無妨。
盛天賜想了想,點頭同意:「可以。」
「但是,」他說,「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裴川垂眸看著他:「說。」
「親我一口。」盛天賜笑著說,「或者五百萬。」
他知道裴川現在公司運轉很困難,五百萬對他來說已經有點壓力了。
他本來都做好臉揚起來了,卻聽見裴川沒什麼情緒地說:「好,但要讓我見到人。」
盛天賜可不傻,他說:「不行,只能隔著門對話。」
裴川沒有異議:「好。」
他走進了盛家,看到了盛家金碧輝煌的裝飾,簡單點來說就像是暴發戶的裝修風格。
裡面每個房間都很精緻,直到他們停留在一間很樸素,比其他房間小了很多的門口,盛天賜很不耐煩地說:「盛洋,有人來看你了。」
在房間裡的盛洋雙目無神,他已經適應了黑暗,也放棄了抵抗。
他知道,自己除了被送去給賀經年聯姻外別無他法。
除非...他死。
他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