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願今天化了妝,一頭烏黑性感的捲髮被她盤了起來,比往常顯得清純又素雅。徐映灼這才感到疑惑:
「今天是星期天,你出門幹嘛?」
黎願精巧的下巴一抬,姿態高貴且冷漠:「少打聽,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徐映灼氣得牙痒痒。
他摸索著上樓,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徐映灼從後面悄悄溜了進去。
「湧泉穴位於足心最凹陷處,有改善失眠頭暈的作用,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緩解疲勞……」
老師滔滔不絕,徐映灼趁機坐到最後一排,他一坐下前面好幾個老頭老太轉頭打量他,像是在看稀奇。
「嘿,來了個生瓜蛋子!」
「那麼年輕?現在的就業環境那麼差嗎?小伙子也來跟我們這些老東西搶飯碗。」
徐映灼還在生悶氣不想說話,偏偏這些老傢伙都是自來熟,他身邊坐了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太,用手道拐杵他一下:
「小伙子,你在哪個推拿房高就?」
徐映灼搖搖頭。
又問:「高考考得不好,過來學門技術?」
還是搖頭。
最後,徐映灼小聲說:「我老婆讓我來的。」
「老婆」兩個字很燙嘴,徐映灼說完就紅了臉。
「好哇好哇。」老太太讚揚他,「會伺候老婆的男人才惹人疼,不錯,真不錯!」
徐映灼難以想像被黎願那個惡魔疼愛是一種什麼感覺,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可能這輩子也得不到黎大小姐的憐惜。
話雖如此,徐映灼還是聽得很專心,頻頻做筆記。直到……
「你這個力度沒發對啊。」模擬訓練,徐映灼跟著教材在人體模特上操作,老師皺著眉頭說:
「這樣,你下課練習一下拍沙袋,對了再走。」
學渣徐映灼,到哪都被留堂。
*
另一邊,黎願送走了徐映灼心情頗好。
車停進劇院的停車場,黎願在車裡換好舞蹈服,舞團的訓練室在十八樓,她按下電梯。
電梯陳舊反應極慢,黎願聽見停車場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四五個眼熟的舞團成員朝著電梯過來,他們圍著一個人嘰嘰喳喳在問話,眼神是不約而同的敬仰。
「首席,巡演的劇目表出了嗎?」
「首席,下個月那場雙人舞您的女伴定了嗎?」
「第二支舞有點複雜,您能不能多教教我?」
中間那人身材出眾,即使前面被完全遮住也能從人群中露出那張引以為傲的俊臉,男人皮膚白皙溫潤如玉,若放在古代是標準的翩翩公子。
他唇邊笑意盈盈,禮貌回答了每一個問題,但黎願看見他眉目里藏著的不耐。
黎願欣賞了兩秒,按下關門鍵。
時喻山突然看見了她,輕輕說了聲抱歉扒開擋在前面的女孩,腳下的步伐急促,在電梯合上的最後一秒快速從縫隙里擠了進來。
老式電梯搖搖晃晃,時喻山一顆心也跟著飄忽不定,黎願朝他禮貌點頭後只留了一個漂亮的後腦勺給他看。
時喻山有些緊張:「黎願,舞團下個月的巡演你要參加嗎?」
黎願是這兩年才加入舞團的,她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天賦極高,手腳修長氣質出塵,完全是老天賞飯吃。
只可惜這位天資出眾的少女似乎很忙,經常錯過比賽,在舞團里獨來獨往。
黎願想了想,點頭:「要。」
下個月的工作她已經提前做好規劃了,黎家父母在她婚後飛到馬代去度假,就連最麻煩的老公也被她丟進按摩班的集訓營。
她處理好所有的牽掛,終於可以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時喻山鬆了口氣,一貫沉靜的嗓音多了一絲期待:「巡演的劇目三是吉賽爾,我還沒有找到舞伴,如果你願意的話能不能……」
黎願想都沒想:「不了。」
黎願想法很簡單。
誰要跟他跳雙人舞?她要爭取獨舞!平白被另一個人搶走風頭,即便是舞團的天才首席也不行。
時喻山臉色落寞,眼尾聳拉著,這副皮囊做出受傷的表情任誰看了都無端自責。
除了黎願。
時喻山振作了起來,拋出誘餌:「聽說捷多妮老師會親自過來指導雙人舞的排練,她十幾年沒露過面,還是舞團好不容易請出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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