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灼感到委屈, 他也只是想把自己搞帥一點,給黎願長臉嘛,誰知對方根本不領情。
他焉頭巴腦地站在一邊。
「再等你十分鐘。」她最終鬆了口。
徐映灼一喜,馬上讓理髮師給他抓了個頭髮。男人將額前的碎發一絲不苟梳到後面,深邃修長的眉毛一覽無餘, 平添幾分野性。
徐康然喜歡熱鬧,生日宴辦在徐家名下的葡萄酒莊園上, 雖說在郊區,但已經提前一月讓人布置。幾十畝的草坪上停了很多架直升機,各類海鮮從海島現捕現殺, 魚剛一閉眼就橫跨半個太平洋來到餐桌上,奶酪魚子醬鵝肝從法國空運而來,市面上稀有的水果更是從各個地方現采現摘。
鄉間的閒雅與極致的奢華相結合,讓人再次感嘆徐家家境殷實。
今天的晚宴安排了三場煙花秀,車子平穩地駕駛在郊外的小路上,倆人還沒到達莊園,就在車上欣賞到了第一場煙花。
徐映灼的頭靠在玻璃窗上,煙花變幻的光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上:「好漂亮,不過還是我們結婚那天的煙花比較壯觀,花了五千多萬買的進口煙花,比迪士尼還漂亮。那天周寒他們非要親自去點,差點蹦到屁股……」
聲音漸弱,他倏然想起黎願那天並不在場。
她是缺失的新娘,讓他一個人履行完那場盛大又孤獨的婚禮。
「是嗎?那確實挺壯觀的。」她像一個外人一樣,冷淡地點評他們的婚禮。
徐映灼抿緊唇。
女人西裝筆挺地靠在背椅上,黎願加班好幾天,這會兒有點疲憊。她即便是慵懶地陷進車座里,也有種說不出的優雅與矜貴。
徐映灼這才發現,黎願沒有換上宴會的禮裙,依舊穿著工作那套純白色的西裝,身上沒有任何一件寶石點綴。
「老婆,你怎麼沒有穿禮裙?」
黎願:「太冷了。」
黎家從來不會讓女兒在零下幾度的宴會上穿著單薄的裙子。
卓靈從小告誡她,只有內核不穩定的人,才會不斷審視自己的外表。
真正的強者僅僅站在那裡,別人率先看到的是對方堅定不移的光芒,反而會忽略掉她的穿著。
「那……」徐映灼垂著眼睛,視線凝聚在她空白的手指上,「今天那麼大的場合,你怎麼不戴我們的婚戒啊?」
婚戒是倆人結婚的烙印,是他屬於黎願的證明。徐映灼天天戴在手上。
若是結婚證能穿孔,徐映灼都想把結婚證也掛脖子上炫耀。
黎願愣了一瞬:「忘記了。」
事實上,黎願的珠寶太多了,婚戒拿回家後就記不起在哪裡了。
「幸好我早有準備。」
黎願詫異地看他一眼,徐映灼從包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扭扭捏捏地打開:「我自己設計的,好看嗎?」
男人的目光黏濕在她臉上,期待她的反應。
黎願戴上,點評道:「挺好看的。」
那顆紅寶石顏色鮮艷地幾乎妖異,可被蛇身的戒托狠狠纏繞住,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掙脫不開。
控制,臣服。
或許那顆妖異的寶石根本沒想過要逃脫,它甘願臣服在蟒蛇的權威之下。
戒指戴在黎願的無名指上,說不出的性感。
徐映灼的視線死死黏濕在她手上,心臟興奮地跳動,他甚至開始幻想黎願用戴著這枚戒指的手扇他巴掌的感覺。
一定很疼,一定很帶感。
「下車。」
黎願冷眸一抬,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徐康然生日,幾乎整個京都的豪門都來了,黎願下車還沒走到宴會廳就被走廊的人圍住,她是人群的中心,是不可忽視的焦點。
而徐映灼這邊同樣被圍住。
「堂哥,你來了,快看我抽到的這張卡,超歐氣!」
「上號哥,帶我們打幾把。」
徐映灼被熱情的堂兄弟們纏住,分神幾分鐘就不見黎願的身影。
他被拖著去打遊戲,一局結束,徐映灼有些煩躁。
「哥,來一根嗎?我爸鎖進保險柜的。」堂弟看他興致不佳,遞給他一根煙。
「戒了。」
「吃包薯片,進口的。」
「在減肥。」
「那就吃包黃瓜味的。」
來往賓客舉著香檳杯在巨大的水晶燈下三倆交談,徐映灼始終無法鎖定那抹白色的身影,黎願已經離開他的視線很久了,他開始心慌,隨便找個藉口溜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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