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退貨了?」徐映灼不可思議,使勁兒拍門:
「開門啊黎願!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給還不行嗎?」
「我今天穿的是你最喜歡的豹紋內l褲,你再看一眼嘛!」
「阿嚏——我衣服還在裡面呢嗚嗚嗚……」
別墅,凌晨,一道全身赤裸的身影捂著胸口狂奔下樓。
*
徐映灼半夜裸奔,第二天燒得更嚴重了。整個人昏昏沉沉,走路都是飄的,他怕傳染女兒又請假了一天。
徐映灼現在是一分鍾恨不得掰成兩半花,請了假後多睡了兩個小時,下午就拖著虛弱的身體去公司。
公司悄悄上市,徐映灼並沒有借用徐家的名氣,甲方大多都是小企業,全副身家加起來估計還沒他零花錢多,但態度卻十分狂妄。
有好幾次甲方太過刁難,顏伍都擔心大少爺把桌子一把掀了。但徐映灼表現得異常沉穩,一改之前浮躁的性子,用最理智專業的態度扭轉局面。
顏伍看得失神,待人走後,喃喃道:「少爺,您變了,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們全部打出去。」
「那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咳咳咳……」男人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只是聲音沙啞得可怕,多說一句話都吃力地咳嗽
顏伍趕緊倒了一杯熱水,親眼盯著他把藥吞下去,心疼不已:「您好歹手握巨款分手費,又有華盛的股權……幹嘛這麼拼命?」
藥片化開在嘴裡,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蔓延而上,男人想到什麼,突然自嘲一笑:
「你知道嗎,她說我的愛沒有價值。」
沒由來的一句話,像是在回答顏伍,又像在說給自己聽。
徐映灼始終無法忘記黎願離婚時說的這句話,每個失眠深夜,這句話就像噩夢般縈繞在他的腦海,以至於現在都很耿耿於懷。
「我很愛她,所以我要變成一個有價值的人,這樣我的愛才會有價值。」
這樣黎願才不會嫌棄他……他只是想離她更近一些,至少不要讓人覺得黎願和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遙不可及,毫不相配。
下午,徐映灼挺著疲憊又虛弱的身體回家,到了客廳實在腿軟,原想著在沙發上坐一會,沒想到直接昏睡過去。
他被女兒咿咿呀呀的聲音吵醒,眼睛呆滯地睜開——
黎願不知何時下班,抱著女兒用英文講故事,女人盤著頭髮,額間掉落一縷微卷的髮絲,露出她白皙修長的脖子。
黎錚用手指好奇地纏著她的髮絲,黎願並未斥責,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這是媽媽的頭髮。」
「頭?頭!」
黎錚很會模仿人說話,接收到新詞後興奮地亂動,攥著頭髮的小手不小心拉扯到黎願的髮絲。
「嘶……疼。」黎願皺眉,示意她放開。
「疼?」
不到一歲的小孩似乎不懂這個詞語,依舊攥緊媽媽的頭髮,傻乎乎地望著她。
黎願抬手,毫不心疼地揪著女兒的小馬尾,很快,黎錚便疼哭了。
「感受到了嗎?這就是疼。」黎願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可眼神是毋庸置疑的嚴厲。黎錚一邊怕她,一邊依賴她,就這麼輕易被哄好了。
她再也不敢扯媽媽的頭髮了。
黎願笑著貼了貼她,表揚:「乖寶寶,你是媽媽最乖的孩子。」
她的笑容,為數不多,但幾乎都給了黎錚。而在徐映灼醒來的那一瞬間盡數收回,這讓徐映灼心裡產生一種巨大的落差感。
為什麼……犯了錯的黎錚被訓誡後能重新得到黎願的溫柔,而他卻不能?
黎願抱著女兒,走了兩步,裙擺被拉住。
徐映灼一張臉都埋在她的雪紡裙邊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哽咽沙啞的聲音:
「媽媽,你也疼疼我吧……」
我才是你最乖的孩子啊……
徐映灼眼眶酸澀,那沒出息的眼淚一顆一顆掉落在她的裙擺上,留下淚痕。黎願甚至不知道他是因為哪句話難過,他就這麼莫名其妙毫無徵兆地開始哭。
徐映灼崩潰了。
他真的太久沒得到黎願的溫柔了……
他這朵嬌花,沒有名為寵愛的雨露灌養,快要枯萎了。
黎錚第一個反應過來,搖搖晃晃地給徐映灼遞了張紙,小小的人兒發出小小的嫌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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