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散著微微濕漉的氣息,混著冷淡雪松的味道,靳斯年提供的房子,連氣味都屬於他。
棠妹兒走過去,問:「靳生洗澡嗎,我幫你放水?」
靳斯年閉著眼睛,「不了,明早還要開會,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棠妹兒不多話,繞到靳斯年身後,替他揉起額角,見男人舒了一口氣,她又稍微加重力道,一圈一圈打著旋。
燈光下,剛剛被熱水浸透的手指尖泛著粉潤的色澤,很難想像她在幼年幹了多少粗重活,此刻出賣尊嚴換來的,可能是最為養尊處優的生活。
「房契和我簽過字的文件在床頭抽屜里,你自己就是做律師的,怎麼把房子轉到自己名下,不用我教你了。」
靳斯年半閉著眼,渾身上下鬆弛的狀態,是難得的淡然與隨性。
棠妹兒抿唇,一時沉默。
靳斯年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不出聲?你不是最愛說『謝謝靳生』麼。」
在身心放鬆的時候,靳斯年願意逗逗他的小雀鳥,看她謹慎小心的叼走他掌心的食物,抑或者,放任她在自己手指上跳來跳去撲騰她的翅膀。
寵愛她,是靳斯年的樂趣,被寵愛的人、棠妹兒也看得明白。
「靳生送屋給我,如果我光說謝謝,恐怕不太夠吧。」
靳斯年:「是不太夠。」他抓下棠妹兒的手,睜開眼的同時,牽她繞來身前,然後一拽。
皮質沙發發出曖昧的摩擦音,棠妹兒轉瞬跌進一片溫熱的海洋。
她稍稍扭正身體,以為接下來的事會水到渠成地展開,可靳斯年一隻手攬她腰,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始終沒有越軌舉動。
「光達集團的鄭宏基是我讀書時的同學,今天我們一起出海,他跟我借你,我同意了,所以,過幾天鄭宏基的秘書應該會聯繫你,你準備一下……」
明顯感覺到懷中人身體一僵,靳斯年垂眸去看。
棠妹兒汪著眼,眼圈已經憋紅,秀麗的額頭泛著瑩潤的光,好一個冷鼻子冷臉,惹得靳斯年驀然失笑。
「鄭宏基不是趙士程,人家是正經生意人,請你過去,是因為你對付拆遷有經驗,人家需要一個法律顧問,不是你想的那種。」
懸著的心稍微放下,劫後餘生之感,讓人又委屈又想哭。
就在剛剛棠妹兒的世界轟然倒塌,雖然馬上迎來解釋,可重建後的內心,仍舊一片廢墟。
她木怔怔地看著靳斯年,試圖說,靳生以後別嚇我,可話沒出口,就聽靳斯年輕斥她。
「以後不要自己嚇自己,整日胡思亂想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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