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在黑暗中叫了兩聲,他想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怎麼了,難不成又瞎了?這穿書bug可真多。
「……」
無人回應後,謝淮也不慌,他索性坐在原地休息,想起前任魔尊同情一下,想起凌空竹的背叛憤怒一下,想起自己被囚禁感傷一下。
至少,宮長血不是自己預想中那樣恨自己。
然而,在謝淮看不見的對面。
白髮紅眸修士,站在一個巨大的、由玄鐵打造的籠外,他的左手同樣被鐐銬扣住,一路延伸進籠內,連接著籠中青年的右手。
一條鎖鏈,銬住了他們兩人。
宮長血就這麼盯著謝淮,眸中的猩紅詭異,各種極端偏執的欲望情緒在翻滾。
天道不懂:「人剛回來,你就迫不及待囚禁了?」
宮長血紅眸微眯,「怕跑了,畢竟阿淮好不容易才回來,本尊要看牢些。」
天道:「……」
看牢?謝淮這真是坐牢了。
宮長血:「阿淮是被你推入血池的?」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天道支支吾吾半天,然後放棄掙扎,主動承認,「是,就是我。但是我可是好心,當時情況,謝淮若是跟你走了,才是真的死了。」
宮長血笑了笑,「這樣說來,本尊還要謝你?」
天道敏銳地嗅到獨屬於瘋子身上,才有的一絲危險氣息,「不必不必,你只要放棄墮魔,飛升上界就好。」
宮長血冷嗤,「本尊對飛升不感興趣。」
天道心裡噼里啪啦打的算盤嘣了,嘣了自己一臉,臉疼,「真的不考慮?」
飛升上界,長生不老,那可是修真界修士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多少人努力修煉提高修為就是為了這個啊。
宮長血冷著臉拒絕,看透天道目的,「本尊飛升上界,好助你漲修為?本尊瞧著你噁心,滾吧。」
他左手一揮,腦中千里傳音頓時打斷,掐斷了天道的聯繫。
左手一動,連接兩人之間的鎖鏈立即跟著搖晃,謝淮才知道原來周圍有人,他站起來,四周漆黑,不敢隨意走動。
「師尊?」
謝淮茫然地叫著。
宮長血眉眼無奈。
他本想狠狠懲罰他的阿淮,裝作沒聽見,讓阿淮也感受一下全是黑暗的世界,沒有人回應,是如何的絕望,讓人生不如死。
可當謝淮,一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時,他便有些心疼不忍了,心上被刺了一下。
這本是對阿淮的懲罰,反倒像是把痛苦落在了自己身上。
宮長血回應,「為師在這。」
聲源很近,謝淮:「……」
尼瑪,原來你在這裡?
剛才叫你你不回?
被戲耍了。
謝淮這下是真有些惱了,他抬起右手,晃動手腕上的鐐銬,示意給宮長血看,「師尊這是又打算對弟子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