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下空間逼仄,她蹲坐在他**,烏黑濕潤的眼瞳里寫滿慌張。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有何不妥,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臉埋進他寬大的衣袍里,仿佛能夠替自己遮一遮羞。
裴珩幾乎立刻起了反應,微微彎下腰,伸手握住她雪白纖細的後頸,嗓音喑啞:「你躲什麼?」
她小聲道:「那他看見我在這兒,傷心怎麼辦?」
裴珩微微收緊指骨:「你上回與他私會,怎不怕我瞧見?」
「那能一樣嗎?」
有些吃痛的紓妍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我們都已和離,七哥哥他——」
裴珩聽見她的稱呼,心裡恨得牙痒痒,大手滑到她光潔細膩的後背,彎腰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他現在還是你的侄兒,你作為嬸嬸,理應出來見一見他。」
紓妍聽了這話,氣得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裴珩悶哼一聲,大手握住她的後頸,喘息微微有些急促,「鬆開。」
紓妍聽他聲音不對,緩緩鬆開牙口,一抬頭就看見他高高撐起的衣袍,耳根子燒了起來。
這只不要臉的老狐狸!
外頭再次傳來敲門聲。
裴珩抽回手,「進來。」
心都要跳出來的紓妍頓時動也不敢動,豎著耳朵聽動靜。
片刻的功夫,房門被推門,傅承鈺大步走了進來。
他躬身向書案後的便宜行了一禮:「見過九叔。」
紓妍聽到這句稱呼,微微紅了眼眶。
她果然跟他兩叔侄好過……
天吶,她怎麼能做出這種糊塗事!
傅承鈺是來談母親的排位入宗祠一事。
上回在園子裡爭風吃醋的事情仿佛未發生過。
談完宗祠之事後,兩叔侄又說了幾句近日朝中之事,
身為一宗之長的裴珩甚至簡明扼要地提點了傅承鈺幾句。
他身為當朝首輔,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對傅承鈺的仕途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傅承鈺亦以晚輩的謙卑之態,聆聽長輩的教誨。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裴珩輕輕揉捏著眉心:「明日我會在族中為你設宴,你先回去吧。」
傅承鈺掃了一眼桌上破碎的茶具,「侄兒從青州帶了一些土特產來,想要親手送給嬸嬸。」
裴珩的指骨頓了一下,掀起薄薄的眼皮子看他一眼。
書房裡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驟然下降。
伺立在一旁的書墨脊背一陣陣冒冷汗。
心想七公子上回發瘋還不夠,這回還公然上門挑釁,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裴珩收回視線,眼睫微闔,一臉疲態,「昨夜裡打雷,你嬸嬸受了驚嚇,哄了許久才睡下,現下還在屋裡歇著,你的孝心我會替你轉達。」
這話說得曖昧至極,傅承鈺薄唇緊抿,面色難堪,正欲告辭,書案下突然傳來一聲極輕微的異響。
傅承鈺盯著幾尺寬,足以藏下一人的紫檀木書案瞧了許久,嘴角微微上揚:「我與嬸嬸好歹相識一場,有些話還是想要當面同她說。」
裴珩神色淡淡:「既然相識一場,那你應該知曉你嬸嬸那個人有些小孩心性,許多事當不得真。她昨夜還讓我勸勸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好好成個家,早些生個孩子,這便是對她最大的孝心。」
傅承鈺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捏得咯吱作響。
裴珩下逐客令:「還有事?」
傅承鈺道:「聽說九叔即將納妾,侄兒提前恭祝九叔與新嬸嬸百年好合,兒孫滿堂!」說完這句話,躬身行禮告退。
書墨也趕緊出去。
門一關上,裴珩沉下臉來,垂睫看向躲在書案下的前妻。
今日天陰,屋子裡本就沒什麼光線,書案下更是暗沉沉一片。
她整個人都坐在陰影里,半張雪白的面頰亮晶晶一千。
她又因為他哭!
裴珩冷冷盯著她:「出來。」
「我不出!」
一向小性的女子又鬧起了脾氣,「大人為何要欺負他?」
裴珩:「我怎麼欺負他了?」
紓妍:「昨夜我幾時同大人睡在一起了?」
「是不是昨夜重要嗎?」
裴珩壓著心裡的火氣,「難道他這麼大個人,不知道夫妻之間會做些什麼?」
紓妍聽到這句話,惱羞成怒,下意識站起身。
「噗通」一聲響,頭撞到書案。
她捂著頭蹲下去,疼得直哼哼。
裴珩趕緊彎腰將她抱出來,替她查看傷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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