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RMB大驚失色,「裴牧那混蛋真拿刀捅你?」
江清淮搖搖頭,卻絲毫不敢動:「還沒捅,硬邦邦地抵在後腰的位置,我不敢亂動。」
RMB便說:「宿主,你別怕,我幫你看看,實在不行你就說你是江清淮,總不會有什麼生命……」
RMB話音戛然而止,弄得江清淮更加無措,可憐巴巴地問:「怎麼了?」
「宿主……」RMB尷尬笑笑,「不是什麼兇器……額,不是那種兇器。」
「你在說什麼?」江清淮聽不明白,卻不妨礙他害怕,雖然更多似乎是因為方才聽那兩個姑娘的談話嚇得,但他此刻確實也抵不住身子發抖。
RMB卻有點不好意思,說得含含糊糊:「就是……哎呀,宿主你別怕,反正沒什麼大不了,還是先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沒什麼大不了?」江清淮可不敢信,反而因著RMB說沒什麼,生了幾分倔強的好奇來,忍不住伸手推搡裴牧,準備摸索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硬邦邦戳他後腰。
只是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江清淮只能憑感覺去摸,裴牧卻比他反應快多了,一把捏住他手腕。
江清淮登時嚇得不敢亂動,生怕他又扭自己手腕,忙道:「別,會疼……」
裴牧倒是沒有扭他手腕,只是壓著怒氣問他:「亂動什麼?」
江清淮有點委屈:「你拿什麼東西咯到我了。」
裴牧不吱聲了,不過咯著他後腰的異物倒是不見了,江清淮鬆了口氣,低聲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裴牧不說話。
江清淮有些焦急:「該不會打算一晚上都跟我擠在這裡聽活春宮吧?」
裴牧嘆了口氣,附在他耳邊:「這是侍郎府,府上精兵三百,你覺得硬闖能出去?」
江清淮不回話,轉而詢問RMB的意見:「找條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小道,我們衝出去。」
區區侍郎府而已,他在宮裡,御林軍足有五千人不止,RMB都能幫他不被人發現地到處亂竄,才三百,怕什麼怕?
RMB很快給了反饋,將地圖給江清淮看:「宿主,南邊有個小側門,出去往東拐,再走幾十步,就是長安街,哪裡人多耳雜,反而安全。」
江清淮點頭答應,將計劃轉達給裴牧。
裴牧卻突然道:「我是來殺人的。」
江清淮不由一愣:「誰?」
「屋中人。」
江清淮點點頭,又意識到什麼:「你知道那人是誰?」
裴牧嗯了一聲,卻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知道屋內人是誰?」
「啊。」江清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問得太蠢,若是連屋裡人是誰都不曉得,何故藏在這裡?
江清淮只能瞎編:「我……其實是……」
裴牧卻並不關心,只說:「踹門。」
江清淮有點猶豫:「我們悄默地溜過去殺人不行嗎?」
裴牧不語,一把撈住江清淮的腰,生生將他從地上抬了起來,在狹小的櫃中轉了個圈,而後抬腿,一腳踹開了櫃門。
江清淮卻被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亂抓,摸到不可言喻之處,嚇得叫出聲來:「臥槽。」
裴牧悶哼一聲,卻被櫃門撞擊聲掩住,屋內的光打進櫃中,顯出裴牧此刻額頭熱汗連連,他狠狠瞪了江清淮一眼,隨後便撒開手,往屋內奔去。
江清淮傻在原地,有些一言難盡地搓了搓手。
他兄弟可真是天賦異稟啊。
RMB卻不知發生了什麼,還追問起來:「宿主,踹個門而已,你叫什麼?」
江清淮假笑兩聲,聽見裡面傳來尖叫聲,又收拾心神往裡面跑去。
只是剛一進去,又嚇得不敢睜眼,那屋中掛滿帷幔,最中間是個玉砌的一個大暖池,混著濃郁的酒味,地上凌亂掉落不少剔透晶瑩的果肉,又有玉體橫陳其上,不著半縷,卻又散著淡淡血腥氣味。
江清淮不大敢看,道了句罪過,又急忙跑去找裴牧。
他正在一處帷幔後面,身形倒是十分好認,江清淮捂著眼睛一陣瞎跑,剛到身邊,便見裴牧抬起手中短刃直直朝身下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