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蘇愉朝他揚了揚巧克力,禮貌發言。
第一次聽賀璽說類似這樣的話,蘇愉確實有點驚訝,他是不是怕她路上對他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才特地給她買這個巧克力,因為出發前她跟他說她是個很麻煩的人。
懷抱著這種想法,蘇愉撕開包裝紙把整個巧克力塞進嘴裡,很快食物的美味就讓她把那些猜想都忘個乾淨,吃完一塊差點忍不住問賀璽還有沒有。
話到嘴邊又轉移話題:「還有多久到?」
「還有五十分鐘。」
「你還可以再睡會兒。」賀璽說:「到了會叫你。」
蘇愉已經睡了很久,哪裡還睡得著,反倒是賀璽,一路都沒睡,蘇愉好奇地問他:「你都不困嗎?」
賀璽冷淡:「不困。」
他真是精力旺盛。
蘇愉昨天半夜起來,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陽台,背影冷冽得瘮人。
當時她看了眼是凌晨三點。
賀璽這樣自律的人,到底不比她覺多。
金金說了,只有她這樣腦子不想事的人才會到哪裡都能睡得著。
賀璽應該也沒什麼煩惱吧,他不睡總不能是因為在想事。
「我也睡夠了。」
蘇愉想起剛剛那一覺睡得非常舒服,脖頸甚至都沒有一絲不適,睡夢中有一個小枕頭把她托住了,她小小的挪了下屁股,朝窗戶裡邊,離賀璽更遠。
她偷偷鬆了口氣。
還是離他遠點好……他沒發現吧。
賀璽注意到她這細微的動作,他收回視線,默不作聲把手也往裡收。
午後的陽光穿過她的髮絲落到他手背,賀璽整個人陷入乾燥的陽光里,很悶很難受,卻因為這陽光照射過了她,
於是也仿佛給他帶來一抹濕潤賴以生存的水源。
。
行李箱壓過石子路時發出「咔嗒」聲,粗糲的摩擦著輪子,賀璽不動聲色從她手裡把箱子提過來。
冬末春初時的同里鎮人很少,從鎮口的拱橋走進去,古鎮的面貌躍然於眼前,不用提箱子的蘇愉樂得自在,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青石板浸出經年的潮氣,傍晚的夕陽落在屋檐好像打翻了一框熟透的橙子,取景框裡的畫面遠遠不如眼睛看到的令人驚艷,蘇愉手機按得咔嚓咔嚓響。
身在內陸的南方孩子也嚮往這樣的江南氣息,所以在選擇蘇州的目的地時,蘇愉沒有選那幾個熱門的地方,反而選了這個小小的同里鎮。
古鎮就是要去人少的地方,特別對於蘇愉來說,她很享受在這樣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
民宿是提前訂好的,賀璽早就安排好了,不用蘇愉操心,她反正是個甩手掌柜,樂得自在。
走過兩座拱橋,就坐落在河邊。
「訂了兩間房?」老闆娘查看訂房信息,怎麼看眼前的人都像是一對,不是夫妻也是情侶,她還以為看錯了特地又看了一眼,向他們確認。
「兩間房。」賀璽拿出身份證。
蘇愉收起手機,她也從包里拿出身份證。
來的路上蘇愉還想過這個問題,以她和賀璽的關係,訂個雙人間也沒什麼,但聽到賀璽訂了兩間房,蘇愉也覺得,確實要離婚了就代表要保持距離,兩間房合理。
應該要離婚了賀璽也不會想和她一起住。
再說,她自己住更自在。
兩個臨河的房間,在一樓,房間落地窗,坐在飄窗上能看窗外水流潺潺,很有意境。
晚上蘇愉洗完澡出來,看到賀璽給她發消息:【明天幾點起?】
古鎮的慢生活讓人心神嚮往,蘇愉好不容易放假,樂得自在,誰願意休息還給自己找罪受啊,於是她回了模糊的數字:【八九點吧。】
賀璽沒說什麼,只回了她一句:【好。】
蘇愉幾乎能透過屏幕上這個字看到賀璽沉默的表情。
他對於自己的用字一向十分精簡,好像多說一個字就能要他命一樣,蘇愉早已習慣。
她拱了拱鼻子,坐到飄窗邊,懶懶靠著牆,稍微編輯了一下白天拍的那幾張風景照,湊了九張,發了一條朋友圈。
剛發出去,賀璽秒贊。
蘇愉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退出去之後重新再進——
見了鬼了。
蘇愉給金金髮:【他除了發消息之外竟然還會看朋友圈,還給我點讚!】
裴金金剛下班,她說:【他又不是山頂洞人。】
蘇愉眼前浮現出賀璽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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