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璽:「你心疼我?」
蘇愉:「心疼。」
蘇愉一句「心疼」抵得過他再多的汗水。
賀璽心口酸酸脹脹的:「沒拼命。」
白天岳寧肯定跟她說了什麼,賀璽沒問,只是警告了岳寧兩句不要亂說話。
他之前工作是拼命,那因為除了拼命工作之外他也沒什麼能做的,那時能和蘇愉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恩賜,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走到分開那一步。
如果真分開了,他也能讓蘇愉多分點錢。
不至於和他結婚讓她總是要受委屈,連離婚了也什麼都沒有,好歹錢這個東西是實在的。
「以後不受傷。」賀璽低聲跟她保證。
賀璽這個人真的哪都好,蘇愉現在竟然說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好,越親近越了解,這世上只有和他結婚才能有這麼好。
蘇愉這樣不信任的婚姻的人,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生活的安穩和滿滿的安全感,能讓她堅信,賀璽是無論何時,都會在她身後給她兜底的那個人。
賀璽又挽過她的頭髮,把護髮素都沖乾淨,她頭髮本來就順滑,塗了護髮素髮尾像一條魚,能從他手掌里滑出去。
手指穿過她發間,很輕的揉了揉,確定都沖乾淨了。
「這樣可以嗎?」賀璽問她。
「可以了。」蘇愉大聲,讓自己聲音壓過水聲。
水聲停下。
賀璽拿過毛巾給她包上頭髮,擦了擦乾,蘇愉盯著眼前賀璽的下巴,他下巴上有一點小胡茬,冒個頭,蘇愉輕輕摸了下……有點刺手。
蘇愉歪頭笑了笑。
她眼睛彎成了月牙,一雙眼睛笑起來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賀璽看著她,心口還在繼續酸脹。
「現在出去嗎?」賀璽啞聲問。
蘇愉笑意漸漸凝在臉上,她輕聲說:「那等下……還要洗?」
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
蘇愉被他黑壓壓的眼神看得有點難以呼吸,直到賀璽低聲說了句「就這吧」,他伸手到淋浴間外的架子上,拿了個四方小塑膠袋。
那款螺紋的。
「你摸摸。」賀璽撕開遞給她,「要試嗎?」
蘇愉碰了下,有點小硌手。
她還挺堅定:「試。」
蘇愉膽子大起來真是要命,覺得自己什麼都吃得下,畢竟夫妻兩年了,這方面還是非常契合,賀璽又是說進就進,說停就停的人。
賀璽沒說話。
花灑關了水霧氣沒散,凝結成水珠滾在肩頭,又滾進鎖骨窩……才兩根手指試了試已經困難。
「不然還是出去吧。」蘇愉下巴都在抖,她開始有點怕了,睫毛水珠抖落,面前的人沉著臉還是不說話,已經進來。
就像某種衣服上的卡扣,能擠得嚴絲合縫。
一瞬間。
蘇愉覺得她要完蛋。
「停、停一下……」蘇愉眼眶已經擠出生理性的眼淚,掉了兩滴在他手臂,他肌肉鼓張,上面的傷疤像張狂著的野獸,有著一種可怖的野性。
到這一刻蘇愉才真正意識到,賀璽從小經歷的那些黑暗和血腥帶給了他泥濘里掙扎出來的生命,他悶聲不說話時,只顧埋頭。
怪這裡太狹小,她退無可退。
「賀璽。」蘇愉紅著眼,撒嬌的語氣,攀住他手臂。
賀璽還是沉默。
水流滴滴答答,花灑又打開,用不著沐浴露都滑膩得不行,滾燙的水流還是能沖得乾乾淨淨。
蘇愉眼前一道白光,大腦開始缺氧,賀璽冷沉著臉,插上插頭,打開吹風機,「嗡嗡」的熱水一下撲到她後脖頸。
才結束就給她吹頭髮。
頭髮不能總濕著,把軟趴趴的人撈自己腿上,用干毛巾擦到不滴水,再從髮根吹到發尾,大手一攏,發尾還是滴落不少水珠。
吹頭髮的動作輕柔,連一根多餘的頭髮絲都沒扯到,比起剛剛的暴戾天差地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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