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咬我吧!不要再摸了……」
狼王:「?」
他是真的會被氣笑。
就從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望著人的赤橙瞳眸中瞬間湧上興味,嗓音低啞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安白白只想著被咬兩口,疼一下總比被摸出反應好。
他以為按照套路,不會怎麼真的用力咬,多少得客氣下。
但他忘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本來也不是人。
男人甚至連猶豫反悔的餘地都沒留給他。
俯身下來的那一刻,安白白覺得他眼神都變了,瞳孔周圍那圈光暈陡然明亮,微微張開的嘴裡似乎還能隱隱看見略略變尖的虎牙。
等他想確認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男人已經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
而且是真咬。
才剛下嘴,獠牙刺破皮肉的瞬間,安白白便驀然瞪圓了眼睛。
他覺得自己肯定流血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感受到疼痛,聲音也發不出,反而仰著脖子整個大腦都莫名空白了一秒,像是從前在醫院裡打麻醉,意識隨著漸漸渙散的黑色瞳仁一點點飄遠。
但眼前的視野沒有黑下去,而是後知後覺重新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發現男人不知何時原來已經放開了他的手,轉而握住他的肩膀,更加用力地加重了牙齒扎入的力道。
咬到一定深度時,安白白幾乎一下就恢復知覺叫了出來,雙手死勁拍打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
一陣過電般的快感,突如其來便順著男人牙齒咬下的地方在他纖細的脖頸處炸開,首先抵達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心臟!
那種強烈的心悸,一秒讓安白白回憶起上輩子心臟病病發時的瀕死感,體溫迅速攀升。
甚至沒等他後怕搞明白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那股心悸已經沿著皮下組織,飛速在他的體內爆炸傳遍全身。
致使安白白拍男人肩膀的手瞬間停了。
但緊跟著兩秒過後,迎來得卻是加倍激烈的拍打和推拒。
可男人就像知道他此刻在焦慮擔心什麼。
咬在脖子上的嘴是鬆開了,壓在他身上的身體卻並沒有挪開,而是精準撫著腰線停頓到那處正上方的圓圓肚臍處,很是有禮貌地發問。
「會弄嗎?」
少年一見自己的變化被識破。
整個人從頭到腳立刻紅了個大徹底,羞恥得腳指都要繃到一起。
偏偏男人這時候話又多起來了,帶著磁性的沉嗓就那麼喋喋不休貼在他耳邊繼續問:「你自己弄過嗎?還是要我幫你?」
這種問題。
安白白光是聽著就已經整個人燙得快要煮熟了,根本張不開嘴回答!
他完全想不明白男人是如何能夠泰然處之從口裡說出這些,就那麼好整以暇在他肚臍旁輕重不一動了動手指,然後翹著嘴角自吹自擂拋出引誘的話。
「我很厲害的,你不要就推開我,反正我們也不搞強迫。」
安白白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肚臍,原來比怕癢的腰還要敏感,一碰就忍不住抖著身子屈膝想往旁邊躲。
可他依舊竭力睜大眼睛看著男人,像是有點委屈,又像是有點不願相信:「是你咬我,我才這樣的嗎……」
男人此刻悠哉的神情全然就是只剛剛饜足一頓飽餐的獸。
野性凌厲的眉宇間莫名帶著股澀氣,仿佛剛剛咬他的那一口就已經足夠填飽胃口,唇角笑意盎然地:「別的可以怪我,這個真不能冤枉我,是你自己心裡有鬼。」
安白白:「可、可是你也有反應!」
狼王一句話就給他堵了個徹底:「我從來沒說過我心裡沒鬼,不然我這麼費勁變成貓找你幹什麼?」
聞言,安白白先是愣了一秒。
然後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騰地一下整張臉都要冒煙了!
他想過很多種男人接近自己的可能性,唯獨沒想過是抱著這種心思來的,然後還每天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放任自己親親抱抱舉高高……
少年就像是心中對某種公序良俗的秩序轟然崩塌,磕磕巴巴瞪著眼朝人「你」了半天才極小聲說了句。
「……你不要臉!」
簡直是一下給狼王罵笑了。
不僅沒介意,反倒像是聽見了什麼高興的話,欣然接受:「好啊,我不要臉,那你到底要不要?底下一直戳著我。」
少年這回猶豫都沒帶猶豫。
雖然臉上還是很紅,但抬手便推拒到了男人那張俊臉上:「不要!」
狼王被他推著臉也不躲:「可不是你自己邀請我的嗎。」
安白白:「……什麼?」
狼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又點了下安白白的。
「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