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文景極致動情的聲音噴灑在他耳邊,乾淨柔軟的床上,祁清弦被他拉起來,又按下去。
大半夜就這麼瘋狂地度過去了,祁清弦被師文景里里外外都啃食了一遍。
他只覺得自己像師文景打開的第一個罐頭,剛出鍋,熱氣騰騰的,綿軟多汁。
師文景察覺到懷中人動了,也隨之醒來。
他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習慣且自然地又一次壓上來,使出渾身解數,向主人發出邀請。
「不行,沒有潤滑。」祁清弦藉口拒絕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其實昨晚也沒有,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很順利,沒有不適感。
本來家裡本來就不會備那種東西,祁清弦也不介意師文景帶不帶套。
一個從遊戲出來的紙片人,他能攜帶什麼病毒?
最多是點遊戲bug。
昨夜太深了,祁清弦混沌地想著。
師文景實地勘探了一下,老實巴交地回他:「很滑。」
曖昧的電流順著脊椎躥上頭頂,祁清弦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突然面紅耳赤,火燒一樣:「你跟學的這些?」
他真想一腳踹過去,就是沒力氣罷了。
「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師文景還是一副很清純懵懂的做派。
誰教了?祁清弦梗著脖子:「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搞……這種,你不要亂說。」
師文景居然還委屈了起來,聳眉搭眼:「是你啊,我在挖礦挖得好好的,你就拿出一本《弁而釵》讓我讀。」
「我——」祁清弦有口難辯。
是,那是遊戲裡的小黃書,打小怪就能撿到了爛大街的垃圾,第一次閱讀可以增加遊戲角色的閱歷,所以祁清弦就給他讀了啊。
他辯解道:「我一秒翻三頁,你怎麼讀得那麼仔細!」
師文景更無辜了:「讀了就是讀了,你讓我做的所有事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得呢。除了這個,還有一些場面,你也帶我去看了。」
祁清弦覺得他越說越荒唐了,他往師文景肩膀上無力地推去,下一秒就改成了抓撓:「這個肯定沒,哼唔!你怎麼?!」
「就像這樣的,在一個宮殿裡。」師文景動作很溫柔,「我,還有欞燾都看到了。」
欞燾是蔣余玩的一個大夫,祁清弦想起來了,他要下副本,找蔣余奶他。
那個副本!
在密探皇宮的劇情里,明明拉燈了,玩家根本看不到!
「不公平!」祁清弦氣鼓鼓的,紅著眼,瞪過去,「憑什……麼,你們看得見。」
玩家可是充了錢的呢。
太過分了。
而且現在師文景動作很慢很輕,像在撓痒痒,吊得他不上不下的。
師文景看見他這麼生動的樣子,俯身親吻了他的耳朵,然後顫聲笑了出來:「原來你們都看不見,沒關係,我還記得,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的……」
距離祁清弦和師文景共同開葷只過去了十二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裡,淋浴一次、床上兩次、洗手台一次。
「……你太過分了。」祁清弦已經被這個男妖精帶走了所有的力氣,他躺在床上,眼角眉梢桃色動人。
師文景在立櫃旁穿衣,可比他正經多了,那無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真想把蓋在祁清弦腰上的被子撤掉,師文景再次可憐巴巴地開口:「弦哥,你也沒有拒絕我,怎麼又怪我?」
祁清弦知道師文景是又純又壞了,現在自己渾身犯懶,理所當然地發號施令:「你去餵貓。」
師文景應了:「我來餵。」
祁清弦補充:「你去拍攝素材,文案在我一樓房間,貓狗配餐、貓狗吃播、還有新的貓罐頭和小狗罐頭,昨天買回來的鮮肉都凍好了,去切吧,記得鏡頭要好看。」
師文景依舊順從:「我知道的,我已經會了,弦哥你放心交給我。」
一看還是沒有難到他,祁清弦有些不甘,存心刁難:「哼,還有別的家務呢,衣服床單你要洗、開掃地機器人掃地,機器人掃不到的地方你要自己來。咕咚不愛出門玩,你也得陪著。」
師文景揚唇微笑:「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還有給咕咚梳理它的長毛,」祁清弦想了想,「你再想想用貓毛戳個什麼東西出來,我要當擺件。」
師文景也記下來了,穿得整整齊齊走過來,彎腰親在他的嘴角上:「我一定好好學,弦哥,昨天你沒有剪完的視頻,要我給你剪嗎?」
祁清弦躲過去,不給他親,一撇嘴:「當然,你是我家的長工,要眼裡有活。」
「好的,主人。」祁家的長工捏上主人的下巴尖,討要了一個吻,在那鮮紅欲滴的唇上咬了一口,順手摸到腰側捏了捏,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出去。
房門一開頓時喵聲一片,祁清弦聽見他家的長工爭慵懶地和咕咚說話。
「那不是有吃的嗎,粘人精。」
「你看阿灰多喜歡你,你和阿灰黏糊去吧。」
小黃狗的後背有一條灰線毛,所以祁清弦就給它取名叫阿灰。
祁清弦在房間裡獨處,鬆了口氣,很快他又懊惱起來。
怎麼對師文景就這麼控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