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
「我不想吃肉。」祁清弦把紅燒肉往外一推。
今天的菜有很多都是肉類,都是他早上說想吃的,青菜也混著肉炒,開飯的時候,突然就說不想吃了,都怪下午那一陣噁心。
師文景想了想:「吃湯圓嗎?給你做湯圓和四果湯。」
祁清弦點點了點頭:「吃。」
晚上剪視頻的時候,祁清弦頭暈了兩次,師文景把他擠開:「我會剪視頻,我來剪。」
今天晚上要剪的是咕咚吃播的視頻,祁清弦意外的在萌寵吃播這條賽道上開闢了新的岔道,有特定的一群人,很喜歡欣賞在自然美景,咕咚在自然美景中吃飯會讓人覺得很治癒。
小樓四周美景各不相同,但是再多也只是一個方寸之地,祁清弦只能另闢蹊徑,選定某一個景後,切換成不同視角來拍攝。
尤其是在戶外的時候,拍攝久了還會有小鳥入鏡當一個彩蛋,而且膽子大的小鳥還會拔咕咚的毛。
咕咚在戶外待久了,回家後也沒有那麼多毛落下來,一箭雙鵰。
四果湯壓下了噁心感,可惜只能壓一陣子,一連兩天都這樣,祁清弦出去喝了杯涼白開,買了薄荷糖含在嘴裡,這才緩過來。
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熱的原因,祁清弦昏沉沉地想。
咕咚過來蹭他,祁清弦一把薅住它的尾巴,刮出了一手油:「……師文景!」
聽到了求救聲,師文景火速趕來,看到祁清弦痛苦地閉眼,於是他抓住祁清弦高高舉起的右手反覆查看:「怎麼了?哪裡受傷了?燙的?」
「該給咕咚洗澡了。」祁清弦的手顫抖著。
咕咚現在已經很狗了,超大隻,伙食吃得太好,半個月又重了兩斤,以前祁清弦都是送寵物店洗的,現在他覺得師文景能行。
師文景也覺得自己能行。
「都說緬因是喜歡洗澡的,但是咕咚不喜歡……」祁清弦站在師文景背後記錄著這慘烈的場面,「因為平時梳毛梳習慣了,梳得比較勤,所以他已經是緬因貓裡面洗澡不算頻繁的那一隻。」
師文景那邊一團亂呢,還要上趕著給他捧哏:「多久洗一次呢?」
祁清弦:「一個月洗一次。」
咕咚悽厲的叫聲吸引阿灰過來探望,阿灰嚇得後腿軟了,趴在地上不敢動。
吹毛的時候,祁清弦建議:「要不要帶他到院子裡吹啊?這要是又吹出一堆的毛,那我可太感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祁清弦說,「家務活兒做得很有經驗了長工。」
師文景突然轉身,沖他笑:「對了,我有看到一條彈幕。」
祁清弦:「什麼?」
師文景:「他們讓你別叫我長工,叫我老公。」
祁清弦:「……」
晚風微醺,咕咚和阿灰都舒服地躺著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祁清弦在錄素材,師文景在偷閒:「弦哥,咕咚的胃口又變大了,七天的口糧,五天吃得還剩兩罐。」
「明天去買點,也給它換換口味。」祁清弦坐在台階上,風一吹,他歪了歪,順勢靠在師文景身上。
師文景順勢把他攬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耳朵:「你這兩天反而胃口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在祁清弦十幾年的精心養成下,師文景這個號能學的本事都學到位了,妥妥六邊形戰士。
「你試試?」祁清弦把手打過去。
師文景指腹覆上,他粗活細活都能做,動起來像狂風,靜下來又像深潭。
祁清弦越想越如意,扭頭往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嗯?!」師文景被嚇了一跳,手上慌亂地在祁清弦腕上彈跳了兩下,「咳,我在把脈呢……」
祁清弦不管那麼多,側坐過來,捧住師文景的臉,含笑接吻。
他描摹著這張捏了半個多小時的嘴唇,上嘴唇有唇珠,下嘴唇偏方型,十分飽滿,十分誘人。
在遊戲裡,他沒見過這張唇張開的樣子,原來藏在裡面的舌頭這麼靈活柔軟,簡直就像是他的第三隻手。
親吻中,師文景不知什麼時候把手伸進了祁清弦的衣擺底下,攀上了他的腰窩。
他們進了門,祁清弦把師文景推到在沙發上,他坐了上去,居高臨下地和師文景對視。
師文景一親吻就會耳紅脖子紅,眼裡泛著灩灩水光,動情時呼吸起伏有些大,胸膛一張一收,快要把衣服撐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