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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這張唇卻碾磨過了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她喝酒從不斷片,一晚上酣暢淋漓的性/事全都高清**地印在她腦海里。

許是對面屬於那個人的摩天大樓激起了她身體裡某種叛逆因子和報復的快感,也或許是席則身上那股屬於少年的年輕滾燙的氣息讓她欲罷不能。

那一晚上,她傾注了全部熱情。

少年人血氣方剛,雖缺乏經驗,但進步神速,除了第一次是她主導外,剩下的都是他融會貫通的自由發揮。他全程都很興奮,像是剛開發出一個好玩的遊戲,急於用各種方式通關。

應粟一直配合著他的玩法和遊戲節奏,因為通關到底的感覺很爽。

非常爽。

原來沒有愛的性也可以達到極致的高潮愉悅。

「姐姐,還在回味呀?」

席則慢悠悠睜開眼睛,清澈黑亮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但比起他睡覺時的乖覺,他一睜眼那股子邪氣就鑽了出來。

昨晚應粟就看出來了。

他皮相太有迷惑性了,外表乾淨無害,骨子裡卻一股頑劣又浪蕩的瘋。

「你醒了?」應粟答非所問,還問了句廢話。

「嗯。」他懶倦地眯了眯眼睛,「被太陽光照醒了。」

應粟把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拿下去,「醒了就起床吧。」

她忍著酸痛赤身從床上站起來,往浴室走,「穿好衣服就走吧,我不留你吃飯了。」

「真無情呀。」席則輕嘖了聲,目光赤裸地掃過她不著寸縷的身體。

應粟沒理他,剛走兩步又被他喚住。

「姐姐,你是不是空窗挺久的了?」

應粟腳步一頓,回頭問:「怎麼?」

「你昨晚和個狐狸精一樣,纏著我都快把我榨乾了。」

「……」應粟從地上撿起一團衣服扔到他身上,「滾。昨晚爽哭了的人可不是我。」

「男人不在床上哭還在什麼地方哭。」

席則不以為恥地勾唇笑了聲,隨意套上褲子,走了過來。

他身段很帶感,完美倒三角比例,腰身勁瘦緊實,腹肌乾淨利落,只是昨晚光線太暗,應粟今早才發現,他右側肋骨處竟然還有一片紋身。

圖案要素很詭異。

是一條黑蛇纏繞住的藍色蝴蝶,蛇吐著信子,凶相畢露,似要撕碎那隻蝴蝶,又似是要永生永世圈錮它。

蛇尾順著他冷削凌厲的肋骨線條一直蜿蜒至腹部,人魚線上方隱約還有串阿拉伯字符,被沒入黑色內褲邊緣。

性張力爆棚。

應粟臉熱了幾分,抽回視線的時候,莫名在那隻藍色蝴蝶上停頓了一秒。

「姐姐,對我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

少年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面前,明明不具壓迫感,卻讓她共振了那隻蝴蝶。

脆弱,不堪一擊,被蛇扼住喉嚨,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沒來由的,一瞬間的窒息。

應粟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後背抵住冰涼的衣櫃。

「勉強可以打八十分。」

應粟順勢打開衣櫃,從裡面隨手撈出一件T恤,套在身上。

席則毫不遮掩地盯著她胸前飽滿的弧度,眼尾愉悅地勾起,語氣卻頗為可憐:「為什麼不是滿分?我明明那麼賣力。」

「給你一百分怕你驕傲。」應粟笑了聲,伸手推開他胸膛,「讓開,我要去洗漱了。」

手腕反被他拉住,少年乾淨清冽的氣息逼近,「那我們……」

她堵住他的話,「沒有下次。」

席則僵住片刻,鬆開了她的手。

應粟走到床邊,從狼藉的床頭柜上翻出一把車鑰匙,甩手丟給席則。

「昨晚開的那輛車,送你了。」

空氣簌然凝固一瞬。

「保時捷911。」

席則食指圈住鑰匙環,在手上轉了一圈,隨後輕嘲地看向她,眼底溫情褪去,只余森寒。

「姐姐,夠闊氣啊。」

「你每個帶回家的男人,都送他們一輛跑車嗎?」他陰陽怪氣地開口。

這種明碼標價的羞辱性行為,應粟知道一定會激怒他。

她不介意他的嘲諷,反而把刺扎得更深,「別人不值這個價,因為只有你——」

她停頓了一瞬,在他逐漸冷戾的目光里,平靜說出下半句,「是初夜。」

意料之中的暴怒並沒有到來。

席則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那審視的目光似是要將她刺穿。

長久的對視過後。

席則懶耷眼皮,唇角一側翹起,笑意嘲弄:「是不是我收下這輛車,你才會放心?」

他果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只談兩種。

要麼談錢,要麼談感情。

她不會跟他談感情。

即使昨晚再動情,於她也不過是激素分泌過多後的一場欲望發泄。

激情過後,拿錢擺平。

以絕後患,各歸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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