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也豎起了耳朵。
其實一周他早就消化掉情緒了,姐姐固然漂亮誘人,但
席則是他兄弟,他要真看上誰,自己不可能跟他搶,何況他也搶不過。
他生氣是氣那天,席則戲耍他,去他爺的對年齡大的不感興趣!
平時裝得高冷禁慾、不近女色的小男菩薩樣,不還是沒抵住女妖精的誘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送她回家了。」席則懶洋洋地拿起一聽可樂,咬住吸管。
「回家之後呢?」蔣聿追問。
席則挑眉笑,「你說呢?」
「操!」蔣聿猛地一拍桌子,「你破了?」
純情Boy焦時嘉激動道:「破什麼?破例?破戒?」
蔣聿壓低聲音,咬牙:「破—處。」
焦時嘉一口雞翅骨差點咽嘴裡:「……」
席則面不改色心不跳,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焦時嘉吐掉骨頭,深吸一口氣,弱弱問:「所以你現在是……男人了?」
「……」席則懶得再聽他們這些沒營養的小學生對話,抓起餐盤,「兩位小朋友,慢用。」
人走遠後,坐在原地的蔣聿和焦時嘉還一臉玄幻。
焦時嘉管教嚴,高中勒令不讓早戀,到現在都沒跟女生牽過手。
蔣聿玩心重,女朋友交過很多,但一直沒越底線。
席則更別說了,一隻母蒼蠅都很難近他身。
萬萬沒想到,他們三個中,最早偷嘗禁果的是——
年紀最小,最性冷淡,最恨不得獻身給音樂的——席則。
焦時嘉:「他最近一周都沒來排練室,是不是……夜夜笙歌呀?」
蔣聿:「怪不得,他今天看起來那麼、腎虛。還他媽病了,玩的夠野。」
焦時嘉長長嘆息一聲,有種偶像跌落神壇的幻滅感:「席神之前都在立人設嗎?」
蔣聿拍拍他的肩:「你以後崇拜他不如崇拜我,至少我表里如一。」
「……滾,我死不脫粉。」焦時嘉頭疼地站起來,一臉憂心地絮絮叨叨。
蔣聿端起餐盤湊近他,「你嘀咕什麼呢?」
焦時嘉不甘示弱地瞅他一眼,「你給他買了一箱藥,我去給他買箱安全套。」
「…………」
-
下午四點鐘,城北一家咖啡店。
門口掛著的風鈴被風吹得響起。
周璨下意識回頭。
灰色的雨霧中,玻璃窗外,一個身穿卡其色長款風衣的女人收傘走了進來。
她的出現讓咖啡店突兀地亮了起來,店裡顧客不由自主回頭看了她幾眼。
周璨沖她揚了揚手,吩咐服務員可以上另一杯香草拿鐵了。
應粟將雨傘放到門口的鐵桶里,雙手插兜走過來,坐到周璨對面,「東西帶來了嗎?」
「小姐,您的香草拿鐵。」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
「謝謝。」
周璨從托特包里翻出一個U盤,推給她,「這是昨晚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原件。」
「電腦。」
周璨又從包里拿出筆電,給她插入U盤,將屏幕扭過去。
畫面影像很清晰,從那四個珠光寶氣的富婆搭訕席則,到『逼』他喝酒,再到趁著男孩喝醉時,將手摸向他的褲子……
後面酒吧燈光變幻,畫面陷入昏暗,那雙手到底有沒有伸進去,應粟看不清楚。
她一把合上電腦,眸色閃過周璨從未見過的寒芒,還帶著幾分狠戾,與……那個人如出一轍。
「這四個女人身份我都查出來了,幾個上市公司老總的太太。」周璨鄙夷地冷哼了聲,「挺愛玩小男孩兒的,但之前屁股都擦得很乾淨。」
應粟嗯了聲,音調生冷如刃,「找技術人員處理一下,把席則模糊掉,視頻備份發給她們老公吧。」
「……這樣會不會鬧大?她們要是狗急跳牆報復怎麼辦?」
應粟冷笑:「那就警察局見。」
「行,我去料理。」周璨收起筆電和u盤,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姐,你是在為席則出氣嗎?」
應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換作店裡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讓他平白受欺負。」
周璨又看了她幾秒,不再多問,談及正事,「我們經常合作的那個香港私人酒莊,這周要舉辦一場為期一周的品酒會,特意給我們發了邀請函,順便簽下下個季度的購酒協議。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排一下時間。」
應粟正在低頭看手機,查看消息,指尖不小心點進了席則的朋友圈。
很意外,他朋友圈非常豐富,而且沒有設置查看範圍。
但一眼掃過去,幾乎都是歌曲連結分享,還有五花八門的樂隊專輯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