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席則一條胳膊閒散地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隨後臉慢慢靠近過來,直至鼻息相聞時,他才停下,望著她眼睛,慢慢勾起唇角,「我有什麼病?變態占有欲?還是——戀姐癖?」
「咳咳——」帥哥手又劇烈抖了一瞬,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應粟伸出手,想給這小混蛋一巴掌,但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他臉,笑得有些勉強:「乖,別在外面發病。」
席則半眯起眼看她:你玩上癮了是嗎?
應粟聳了下肩膀:我們本來就是姐弟,又沒說錯。
席則忍耐地吸了口氣:別再挑釁我了。
應粟見好就收,也知道這小瘋子惹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於是暫時休戰。
她眼神掃向桌上的奶茶,向他抬了抬下巴。
席則重新坐正身子,手臂撈過奶茶,吸管戳進去,遞到應粟嘴邊。
應粟剛想伸手接過,便被美甲師弱弱地告知,「姐,另一隻手給我。」
她伸出去,另只手再拿奶茶就不方便了,她只好就著席則的手啜了一口。
第一口她就嘗出來了。
這杯奶茶除了無糖外,沒一項符合她要求。
故意使壞的人還笑眯眯地問:「好喝嗎?」
應粟:「溫度剛剛好,小料加的也不錯,如果再淋點奶蓋就更好了。」
席則乖乖點頭:「記住了,姐姐,下次一定按照你的喜好點。」
「……」
於是,這杯奶茶應粟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進了席則肚子。
美甲師餘光瞥到,席則和她用的是同一支吸管,甚至還故意探舌沿著她的口紅漬舔了舔,整個一懷疑世界。
席則捉到他偷覷的眼神,漫不經心撩起眼皮,「怎麼,你也想喝?」
「……」美甲師差點咬掉舌頭,大驚失色,「不不不!」
他立馬低下頭,乾笑了兩聲:「你們姐弟感情真好。」
席則哼笑了聲。
繼續喝奶茶。
二十分鐘後,卸甲完畢,美甲師問應粟選好圖沒有。
應粟從自己手機圖庫里找出幾張純色的,「這次做個簡單的吧。」
「可以,您想做哪款?」
她一張張翻看,席則腦袋又湊了過來,直接選中一張,「這個藍調珠光色好看,像落日,也像大海。」
「那就這款吧。」她將照片遞給美甲師。
「好。」他看了眼配色,例行問,「做本甲嗎?還是延長甲?」
應粟本身手指細長,甲床也圓潤勻稱,做本甲也會很好看,但她習慣了做延長甲。
「做——」
「做本甲。」席則先一步截斷她的話。
應粟眉心微蹙,他現在是連自己做美甲這種小事都要插手了嗎。
她扭頭欲叱他一眼,冷不防,
席則突然貼近她耳朵,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對她耳語。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音量卻足夠他們三人聽到。
「姐姐,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說。每次用手的時候,你指甲都會扎疼我。」
「……」
美甲師成功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咣當一聲摔到地上。
……
直到做完美甲,應粟都沒再和席則說一個字。
而美甲師小哥全程滿頭大汗,憑藉超高心理素質完成了職業生涯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次美甲。
把這對超高顏值的『變態姐弟』送走後,他虛脫地癱在椅子上。
旁邊哥們好心過來安慰他,「你怎麼了?一個美甲給你累成這樣?」
他艱難地扯扯唇角:「沒事,剛聽了個驚悚的笑話。」
-
從美甲店出來後,應粟自顧自走在前面,席則拎著大包小包老老實實跟著她。
也不敢跟自己離太近,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模樣。
她氣更不打一處來,懶得理會他,他那張嘴就是欠收拾。
重新路過那家巴西珠寶品牌店的時候,應粟不經意往玻璃窗里掃了一眼,結果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她腳步倏地定住,眼神掠過一抹極其複雜的情緒。
席則也停住步伐,敏感地察覺到她驟變的情緒,隨後視線隨她一起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