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迦半眯上眼睛,伸進被子裡的手指倏地用力,她仰起頭,發出一聲嬌軟的呻吟。
腳尖隨之蜷縮、戰慄,小腿不自覺地勾住軟滑的床單,反覆摩擦,蹭出一道道凌亂的褶皺。
……
結束後,席迦緩了片刻,從床頭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掉指尖沾黏的透明液體。
她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四十,距離哥哥那條微信過去整整二十分鐘了。
按時間來算,他應該快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讓他在家裡等她,席迦興奮得有些上頭,剛剛釋放過的身體重新燥熱起來。
她拿起床頭的鏡子,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妝容和神情,餘光瞥到IPad暫停的那一幕——應粟那張臉實在太礙眼了,席迦瞬間掃興。
可她又捨不得刪掉這個視頻,因為沾染情慾的哥哥實在太妖孽太性感了。
每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荷爾蒙。
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只可惜,讓他沉淪的那個人……
「嘎吱——」
被踢壞的木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類似某種古老樂曲的刺耳聲響。
伴隨著一陣冷冽的空氣襲來,席迦驚喜抬眸,撞上了一雙漆黑陰冷的瞳孔。
席則寒著臉站在門口,著一身黑,戴著黑色口罩,露出來的眼睛沒有一絲正常人的溫度,在寂靜空蕩的別墅里,像極了一個冷血無情的幽靈。
席迦即使早就做好了承受他暴怒的準備,還是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尤其是,她剛剛還沉浸在哥哥溫柔又深情的眼睛裡。
他……為什麼能如此判若兩人呢?
那樣的溫柔,哪怕只分給她萬分之一,也好啊。
「你敢在我房間?」
席則推門而入,攜一身幽寒氣息,立刻驅散了房間裡曖昧烘熱的氣氛。
聽到他的聲音,席迦還是很快揚起標準的甜美笑容。
「我房間離爸媽臥室太近了,萬一……」席迦調皮地笑了下,「被他們撞見就不好了。」
席則的房間跟父母臥室隔了一個樓層,如果真發生什麼,他們也不會聽到動靜。
席則看到席迦穿著睡衣躺在自己床上,嫌惡地皺起眉,他最討厭自己的私人領地被人侵占,今晚過後,這間屋子他再也不會踏足。
他面沉如水地走進去,視線掃過床頭的紅酒、香薰和音響。
她準備倒是齊全。
席則將口罩往上扯了下,沖她招了招手,隨後怠懶地坐在沙發上。
席迦立刻掀開被子從床頭跪爬到床尾,然後赤著腳下床,繞過沙發,併攏住雙腿屈膝跪在席則腳下,然後仰著一張粉潤乖軟的小臉看他,雙眸晶亮,像極了某種極度依戀主人的小寵物。
席則最厭惡她這副故作天真的模樣,脊背稍往後靠了靠,與她拉遠距離,言簡意賅道:「照片。」
席迦裝傻:「什麼照片?」
「滕凡妹妹的照片。」
席迦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愉悅地勾起嘴角笑了聲,「哥哥,在你心中,原來滕凡比她重要是麼?」
他深更半夜跑來興師問罪,最先在意的卻是滕凡的處境,而不是應粟。
原來那個女人和她一樣,都不是他心中的第一順位。這個認知讓席迦心情格外舒爽。
席則微抬了下眉尾,一言不發地冷睨著她,並不想廢話。
席迦也不再觸哥哥逆鱗,她聽話地點頭:「那組照片我立刻刪掉,哥哥放心。」
席則說:「當我面刪。」
「好。」席迦站起身跑回床上,把ipad拿過來,重新跪在席則面前,將照片翻出來,在他注視下一一刪掉。
刪到最後一張,後面的視頻隨之跳出來,席迦立刻摁熄屏幕。
她動作非常迅速,席則不知有沒有看到,大約是沒有的。
因為他只在意,「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備份,我就送你一組一模一樣的照片。」
席迦怔了怔,不敢確信地問:「哥哥,你的意思是要找人……強我嗎?」
席則眼神冷漠,不置可否。
席迦肩膀一抖,近乎失語:「你為了滕凡要做到這地步?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另眼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