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還會如此作踐他呢。
看到她流淚,席則忽然發狠地咬住她肩頭,想讓她疼,想讓她哭,想讓她撕心裂肺,想讓她和他一樣痛不欲生。
應粟的嗚咽和破碎哭聲全部淹沒在了他掌心裡。
「我一直沒問過你和他的過去,以前沒資格,後來是我知道他是你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禁忌。」席則眸底染上濃郁的戾氣,語氣隨著動作的力度不斷加重,「可是應粟,你太絕了,你讓我在感受到愛最近的一刻,朝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我以為今天會是我們的開始。」
「可他回來了,一切都變了。」席則痛苦地看著她,雙眼通紅,「那個人甚至都沒有出現,你就已經為他方寸大亂了。」
「二十年?」他狠狠一沉腰,「我恐怕給你一輩子,你他媽都忘不掉他!」
逞兇鬥狠之後,他像是被逼進了絕境,話不經大腦,語無倫次地問:「你到底愛他什麼?錢?權還是勢?他比我年輕嗎?比我聽話嗎?比我更讓你爽嗎?」
他忽然按住她小腹的隆起,將話說到了最絕,「他……到過這裡嗎?」
應粟眼淚一下泛濫,她瞪著他,抬起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席則臉被打偏,嘴角慢慢浮起病態的笑,但依舊沒鬆手。
只是似乎理智回來了點,他抓住她手腕親了親她顫抖的掌心,然後俯身,吻她的眼淚,聲線很啞:「我說過,有一日你能為我而哭,我願意死在你身上。」
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眼睛裡浮起一層濃濃的水霧,許久後,他顫抖著問:「應粟,你愛我嗎?」
他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一連串的逼問最後他只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應粟牙齒隱忍地咬住唇肉,壓下剛才的憤怒。
平復半晌,她抬眸靜靜地望著她,眼底只剩一抹發澀的痛感,「席則,你想要的,只是我的愛嗎?」
席則下頜緊繃了下,唇線抿直。
「這個問題,你想好再回答我。」
應粟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撩了下頭髮,靠坐在床頭,伸長手臂從床頭柜上撈過煙盒,她晃出一支點燃,沉沉吸了一口,「現在我先回答你前面的問題。」
「有些問的太混蛋,我就當沒聽到。」
應粟又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我的確因為他又起了一點波瀾,但我今晚的主動和他無關,是因為你。」
「你已經把我的答案說出來了。」應粟垂眸看著他,煙霧模糊了兩人的輪廓,在不明朗的視線里,有些話更易說出口,「你說對了,我是喜歡你,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所以我今晚很開心,想給你,給我們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留下最難忘的體驗。」
席則無力地平躺在床上,忽然抬起胳膊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肩膀微微顫抖。
「你提起的那個人,我們認識11年,在一起9年,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擁有過愛情,他也是我曾經唯一的親情寄託。」應粟平靜地嘆息一聲,「你今晚有句歌詞是『請抓緊我的手,愛是暗室逢燈』。」
「可是席則,在你未曾出現的歲月里,他才是點亮我黑夜的一盞燈。」
「命運是不能更改的,就像我們之間永遠隔著九歲的年齡差,隔著九年無法跨越的時光。」應粟說,「我做不到用一段記憶去覆蓋一段記憶,用一段感情去抹殺一段感情。」
「你在意的,過不去的坎,不僅僅是他的存在本身,那也是我的過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席則,我答應過你會往前走,也會和你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新的記憶。」應粟垂下眼睫,「但有些東西我試過了,丟不掉,也許我要背負著它走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你把它認為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心疤,那我們……」她夾煙的手指有些顫抖,深深吸了口氣,「不如不開始。」
她用最平淡的語氣,對他說著最絕情的話。
席則終於放下胳膊,褪去所有情緒的眼眸無悲無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清冷妖艷的眉眼在白霧籠罩下像一團遙遠的雪。
席則在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他原來從未走近過她。
「所以。」
他喉嚨里仿佛塞了團棉花般難以呼吸,每個字都說得艱難,連尾音都在顫。
堵上所有驕傲和尊嚴,固執地又問了她一遍——
「你愛我嗎?」
她說了這麼多,看似終於對他剖開了心扉,可她剖開的是——對另一個男人的心。
自始至終,他想要的分明只有這一個答案。
她偏偏不給他。
應粟將手中燃盡的煙折斷在菸灰缸里,摸了摸他右臉頰上泛起的紅印——他皮膚太白太嫩了,剛那一巴掌雖然收了力道,但還是紅了一片。
她的動作充滿了愛撫,話語卻毫無溫度。
「席則,我們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你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再來跟我要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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