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白握住夜從深的手,道:「阿夜,我們千年雪山下見吧。」
「開什麼玩笑!」夜從深道,「你真要跟他走?喻前輩,你也來勸勸非白,讓他別走。」
喻允禮搖了搖頭,道:「阿夜,你攔不住他。」
謝非白此人,向來說一不二,他做的決定必不會更改。
夜從深心知喻允禮說得對,可他實在不能理解,謝非白怎麼就非得跟著印無玄走呢?且不說印無玄害得謝非白渡劫失敗,就說印無玄對昏迷的謝非白不管不顧,這一條就足夠劃為仇人之列。
那些談情說愛談崩了的,不大多數都反目成仇了嗎?謝非白非但不記仇,還一直對人戀戀不忘,這是個什麼道理。
「我和無玄是道侶,我跟著他走是天經地義的,」謝非白安撫地撓撓夜從深的掌心,鬆開他的手,道,「阿夜,幾日後再見。」
他走向印無玄,夜從深還想再攔,卻是眼前一花,哪裡還有那兩人的影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身嬌體弱
印無玄把謝非白扔到了床上。
他們在一間客棧里,本來印無玄是想直接把人給帶回雲隱宮,可才飛了沒一會兒,謝非白就抖得厲害,咳嗽咳得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他只得找個就近的城鎮落腳。
「唔!」謝非白的背撞到了床板,悶哼了一聲,他虛弱地喘息,整個人縮成了一團,額頭冒出涔涔冷汗,手腳都在小幅度抖動,嘴角還溢出了一絲鮮血,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
「你弱到這個地步了?」印無玄雙手抱臂,道,「只是御風而行一刻鐘,你的身體居然就受不住了,你確定能與我雙修?」
兩人以前雙修時沒日沒夜,印無玄精力好又力氣大,若非謝非白是大乘期修者,怕是能被折騰掉半條命。
「哎,我還以為你會關心我兩句,」謝非白扶著床頭的柱子坐起身,雖然還在喘和抖,但好歹緩過勁兒了,「你溫柔一點,我就能受得住了。」
印無玄走到謝非白面前,用手指捲起他的一縷髮絲,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道:「你才沐浴過,是特意在等我。」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謝非白斜斜地依靠著床頭柱,道:「沒了修為,無法用推衍之術,算不到你幾時會來,索性天天等著。」
印無玄道:「你泡的是藥浴。」
謝非白道:「沐浴等你,順便泡藥浴。」
印無玄:……
即使修成了無情道,在和謝非白對話時他還是處於下風。
「說是雙修,我卻是修不了的,」謝非白揚起嘴角,道,「所以我們只要單純地享受魚水之歡就可以了,無玄,你說呢?」
「正有此意,」印無玄道,「我只怕你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