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家裡好,印無玄莫名想到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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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八荒報又有大新聞了,《印護法接謝宮主回雲隱宮》這個標題毫不意外地點燃了新的八卦。
「不是說印護法把謝宮主丟在里幽都了嗎?」
「不是說印護法無情道成斷情絕愛了嗎?」
「他們這是死灰復燃了?」
「據說謝宮主已淪為凡人,還能執掌雲隱宮嗎? 」
「印護法和暨明仙尊的決戰馬上就要到了,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接謝宮主回宮是何用意?莫非是要擾亂仙尊?」
「要我說,印無玄說不定是要把謝非白當成禁臠呢。」
……
眾說紛紜,不過這些這些說法影響不到兩位當事人,或者說他們早就習慣了成為他人的談資。修真路漫漫,沒點茶餘飯後的話題也太無趣了。
謝非白把看完的四海八荒報放到床頭,伸了個懶腰,寬鬆的裡衣從肩頭滑落,白皙的皮膚上處處都是青紫的曖昧痕跡。
印無玄給他把衣服拉上,擋住了一片春色,道:「陶生生來了。」
他耳聰目明,陶生生才到山腳,他就已感知到。
「他不來才是奇怪,」謝非白道,「許久沒見,見見倒也無妨。」
印無玄道:「他如果要住下,得收他雙倍房租。」
謝非白道:「嗯,都聽你的。」
印無玄道:「我讓連丹心來給你看診。」
謝非白道:「不急,他受了傷,還說不出話,讓他再修養幾日也可。」
「哪兒有那麼嬌貴,」印無玄道,「他好歹是個合體期,莫非比你這個破爛的凡人還不經折騰。」
謝非白笑了,道:「全天下也只有你這麼折騰我。」
印無玄忽然脫口而出道:「你的前幾任情劫都沒這麼折騰過你嗎?」
謝非白愣了一下,大笑起來,笑得喘不上氣,弄得胸口又悶又痛,他按著心口給自己順氣,還是在笑,道:「無玄,你問喻前輩是否與我雙修過,原來是在意這個。」
印無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多麼愚蠢的問題,可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先前是想問不敢問,後來是懶得問,但既然都問出了口,他也不會收回,梗著脖子道:「我們在名義上仍是道侶,難道不能問你以前的私生活嗎?你有那麼多任情劫,還有險些結為道侶的,市面上流傳著那麼多以你為原型的情愛話本,在那些話本里你和那麼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