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上輩子的敵人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絕無私心,也絕對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切。
「愛卿一直看著朕,是想......?」秦玄枵忽地湊過來,將他的手包裹在掌中,略彎下眉眼,濃稠的曖昧流淌在鳳眸中,在燭火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奪目,像是攝人心魄的妖,故意將字句咬的緩慢且別有深意。
秦鐸也被這明晃晃赤條條不加掩飾的目光注視,都不用過腦子想,就知道這混蛋是什麼意思。
他斂眸一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接上話,「想看奏摺。」
秦玄枵被潑了一頭冷水,卻也沒惱,更沒退縮,反而又將手指順著秦鐸也的胳膊向上滑,一路攀上肩膀,輕輕地在脖頸上流連,接著將手張開,徹底將略有些纖弱的脖頸握在掌中。
「想看奏摺呀?」秦玄枵的聲音輕輕的,握著頸部將人帶到身前,在秦鐸也耳邊,輕聲,「取悅朕。」
灼熱的呼吸連帶著低沉的聲音一同鑽進耳中,秦鐸也不禁輕輕擰了眉。
秦玄枵的牙尖咬上了耳垂,舌上濕濡的溫熱也貼在其上。
不知為何,秦鐸也覺得自己今日耳根比往常敏感許多,此刻又紅又熱,還情不自禁地輕哼了聲。
這一聲,極大地滿足了秦玄枵的掌控心理,但也激起了更深更晦暗的慾念。
他的手臂緊了緊,將人徹底攏在懷裡,聲音更低,「那我們,去榻上?」
秦鐸也猛地清醒,一把將人推開,抽出自己的衣袖。
「荒唐。」他聲音微啞,呵斥,「你腦子裡除了這等□□之事,別無其他了麼!」
秦玄枵面上輕佻的笑未變,他從桌上拎起本奏摺,勾唇:「那這奏摺,愛卿可就看不成了哦。」
秦鐸也冷笑一聲:「誰稀罕。」
說罷,轉身,故意做出要走的姿態。
秦玄枵看人毫無留戀地放棄了奏摺也不願縱著他,心中緊了緊。
罷了,就當昨日將人欺負狠了的補償吧。
秦玄枵連忙站起來,伸手扣住了秦鐸也的手腕。
「愛卿,別走。」秦玄枵將人拉回來,趁機從後背將秦鐸也抱住,嘴上仍強撐著不依不饒,「一本奏摺而已,這次先放過你,下次朕必定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秦玄枵卻看不見,秦鐸也背對著他,面上嘴角微微翹起。
成了。
有一必有二三。
有了今日的突破口,此後的奏摺,看起來可就方便許多了。
目的達成,秦鐸也就順勢隨著秦玄枵坐回坐榻上,從那堆奏摺中取出了一本來看。
是司農處的奏章,秦鐸也對朝會上大司農的匯報有印象。
他將奏摺攤開來,接著看下去。
奏章上先寫了司農處將司天監推演星圖得出的暴雨之事分列成繳文依次下達各郡,莊稼防雨的準備和補貼也一併下發,末尾又詳細列出了三十六個郡城郡守的回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