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去嗎?會不會有危險?能不能不去?」
秦鐸也看著三九,小孩子單純的眼中滿是對他的擔心。
他放下茶盞,安慰道:「沒事的,他們至少不會在我明著去拜訪的時候動手,畢竟我現在可是陛下的人。」
至少在他人眼中,他是秦玄枵的人。
按照秦玄枵往日的戰績來看,若是槐安楊氏敢對他動手,那便是挑釁秦玄枵的皇權。
同樣的事,在這小兔崽子剛登基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一遍了。
據說秦玄枵當時一言不合殺了不少朝臣。
秦鐸也揉揉眉心,對秦玄枵這種不仁道的行為很是不贊成,但過去的事已經發生,現在他來了,便要看住這個小瘋子,別再大開殺戒。
不過還是要小心些,萬一槐安楊氏的人也拼著玉石俱焚,將他殺了一了百了,朝堂的格局、世家的地位就不會再有動盪。
「放心吧,陛下給我派了護衛的,不會有危險。」
青玄可以暫時拿來用的。
三九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補充道:「那個人就將這封信函給我,說讓我立刻去宮中見您,不然他們不保證老爺您在宮中會不會遇到危險,他說您在宮中的處境非常不好,我很擔心,雖然我知道我沒什麼本事,但是老爺是我和妹妹的救命恩人,若是老爺遇到危險,我至少可以幫您擋刀。」
秦鐸也被三九的天真逗得輕輕一笑。
他不是三九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承不起這份恩,若非要說,三九妹妹的命,倒是可以算救了一半。
畢竟用的是文晴鶴的錢。
哎,慷他人之慨。
「三九,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只需要好好生活。」
他秦鐸也也是欠了文晴鶴很大一份因果,若是有機會,他會補償的。
至於宮內的危險,秦鐸也伸手,輕輕觸碰脖頸上纏繞的紗布。
他覺得宮中,只有秦玄枵這個小畜生在他身邊的時候最危險,動不動就咬人的,總怕有一天會咬出事來。
秦鐸也目光緩緩移動,透過窗戶,落到殿外,雨已經下了一天了,外面的天色昏昏沉沉的。
「好了,三九,回去吧,下著雨呢,若是天晚了,路上不安全。」秦鐸也催促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在宮中很好,你也不用太掛念。」
送走了三九,秦鐸也在偏殿內仍坐了一會,靜靜地注視著桌上放著的信函。
直到杯盞中的茶水漸漸冷掉。
槐安楊氏,他記得的。
當初跟著他征戰北疆的大將,便是楊姓,祖籍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