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輩子做皇帝唯我獨尊慣了,從來沒有向他人說起自己個人行蹤的習慣。
被那雙蘊著濃烈情緒的鳳眸注視著,秦鐸也不禁眼神閃爍,想要躲閃,他微微偏過頭,卻被人強硬地鉗著下頜掰回來,被迫與秦玄枵對視。
「朕回來時,還去西坊為你買了那日你喜歡吃的甜食。」
秦鐸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見到了那家糖水鋪的油紙包裝。
「御膳房昨夜將糕點溫了一次又一次,」秦玄枵說,「但你一直沒回來,糕點冷了。」
秦鐸也的視線落在那暈開了深淺不一顏色的紙包裝上,忽然昨日第五言在市集中說的那段話又在耳邊響起。
雖說秦鐸也不至於被這點討好的手段打動,但真心卻不容被踐踏。
他心不禁軟下來。
「抱歉......」秦鐸也緩聲說。
「你方才還罵朕的。」
秦鐸也看見那雙鳳眸中閃著瑩瑩的光,忽然覺得此時秦玄枵的表情像是有些委屈。
「我方才......並不知道......」秦鐸也溫聲道。
他沒意識到是自己的錯處,還以為秦玄枵只是單純的又開始莫名其妙發癲。
秦鐸也看著秦玄枵依舊垂首,額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
似乎是還心有芥蒂。
「那我補償你?」秦鐸也問。
他想著下次什麼時候出宮去,再去那家糖水鋪買些糕點回宮來。
而秦玄枵聽到這話,突然抬起頭,燭火的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補償?」秦玄枵重複著,攬著秦鐸也腰後的手摸索著,忽然解開了紳帶系在身後的結,喑啞著嗓音,「可以啊,愛卿說說,想要如何補償朕?」
「我下次出宮......」
秦鐸也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子僵住了。
他瞳孔猛地顫了一下,感受到腰間的紳帶被拆下,官服外袍散開。
一隻灼熱的手順著衣袍鑽入其中,撥開衣襟的下擺,滑到皮膚上,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等等......秦玄枵!你做什麼!」
秦鐸也急忙喝道,去抓那隻不斷向下遊走的、灼熱的手。
忽然他的手腕被扣住,雙手被疊到一起,秦玄枵拿著他的衣袍紳帶,一圈一圈纏在了他的手腕上,他雙手被綁到一起,紳帶的另一端被秦玄枵握在手中。
「不是說補償麼?」秦玄枵一拽紳帶,貼近他的耳朵,滾燙的呼吸灑在耳畔,輕聲道,「朕自己取,如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鐸也雙手再也掙脫不開,他抬起腿想要將人向後推,卻忽然被秦玄枵的手趁虛而入,滑入下方。
「愛卿,出宮時便不告訴朕去了何處,還一夜未歸,」秦玄枵用手指靈活地挑逗,輕咬秦鐸也的耳骨,聲音含混,「朕孤獨一人在宮中,守著涼掉的點心,苦苦等至天明......」
秦鐸也被觸碰,不禁輕喘一聲,他聽著秦玄枵的話,漸漸停止了掙扎。
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