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已過了朝會的時辰了。
偉大的成烈帝兩輩子第一次因為這等荒唐的事錯過了早朝。
秦鐸也緩緩眨了下眼睛,透過紙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大概有巳時了。
秦鐸也的習慣讓他在該起來去朝會的時辰會醒來,他那時迷迷糊糊感覺到了秦玄枵輕輕推門出去的聲音。
他本也想起身,但實在是全身的骨頭都軟著,癱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只清醒了一瞬間,昏沉的睡意就壓倒過來,陷入沉眠中。
再一時辰,就到了下朝放值的時候。
現在起來去趕朝會,估計也來不及。
思來想去,成烈帝抬起手,抓起身上蓋著的被褥,一把蒙到了眼睛上。
這一抬手,連著全身的皮肉和筋骨都又酸又痛。
秦鐸也:「......」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2]
他兩輩子也想不到,這樣淫.亂之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不對,或者說,秦玄枵那小兔崽子沒有不早朝,二十幾歲的年紀體力足的很,折騰他一晚後睡都不睡,直接去上朝。
真是......真是......
一點也不憐惜一下他這一身老胳膊老腿的。
氣得秦鐸也牙癢。
他再不會心軟了!
這傢伙平日裡聽話的很,一到了床上,也是瘋得很,根本控制不住。
下次絕對不會再做了!
秦玄枵再怎麼向他撒嬌也不行!
思緒在放空,秦鐸也忽然聽到了殿外的交談。
是青玄和勾弘揚的聲音。
「青玄大人留步,陛下特意囑咐過奴才,文大人還在睡,不許他人隨意進含章殿,打擾到文大人歇息。」
「無妨,進來吧,我已醒了。」秦鐸也揚聲,甫一開口,就察覺到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很。
秦鐸也:「......」
昨夜做的太久,他竟然喊啞了嗓子。
荒唐!
秦鐸也強忍著腰間的酸軟,起身,攏了攏身上的寢衣,發現根本沒辦法遮住秦玄枵在他身上留的那遍布的印子。
秦鐸也就隨手抓過秦玄枵落在床榻邊的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勾弘揚在門外聽到了,急忙走進來。
「文大人,你醒啦?」老太監歷經一輩子了,哪能不懂昨晚發生了什麼,就特別有眼力見地捧過來一盞溫熱的茶水,說,「陛下特意吩咐奴才備的茶水。」
秦鐸也接過,慢慢全部喝下去,才緩解了些許,但尾音卻仍帶著啞。
「青玄,查到什麼了?」他目光落在青玄的身上,他知道秦玄枵已派了青玄去查抄那處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