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氏说她了解儿子,就知道以儿子秉性,不会和陆湫发生事故。
王楚氏不允许两人有私情,更不会允许……陆湫无视楚山野的心意,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
陆湫不检点,又有身孕为证,成了王楚氏眼中钉肉中刺。
……
岑秋遇到了穿越以来最大难题,哭不出来。
洋葱、辣椒、艾草能找到的催泪物挨个尝试,成功获得一连串喷嚏,别说眼泪,水花花也不见半滴。
曾经深夜哭成狗的泡沫肥皂剧剧情,现在想来只剩下为什么。为什么女主没了男人活不了,为什么男主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岑秋: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现在,啊啊啊啊,脑残你不要过来!
无奈下,岑秋滴了几滴山泉水在眼中,干涩冷凝,逼的眼眶泛红。
擦干净手指和指甲缝,岑秋两步一跌三步踉跄,撞进王楚氏的房间。
“王姨……王姨,”先前怎么哭不出的岑秋,声泪俱下。
好吧,看来她是体验派。
“这是怎么了。”王楚氏从不许陆湫在外人面前哭,要躲着藏着,免得失了仪态。
必是发生大事,不然不会如此。
王楚氏心下了然,嘴上不忘斥责:“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收收声。”
岑秋掖着袖角湛干泪水,眼眶里的水珠欲坠不坠,视线模糊:“我知晓明日王姨要帮我看脉,我也想着验看一番自身水平,不曾想竟把出……”
“把出……”她咬着娇嫩唇瓣,破皮流血,吐不出半个字来。
王楚氏抓过岑秋手臂,岑秋站不住跌进王楚氏身侧。
足足花了一盏茶功夫,王楚氏乜着双眸,将手放回岑秋腿间。
“我倒宁愿自身学艺不精,闹出这样的笑话来。但我自幼跟在王姨身边学艺术,五岁通读本草纲目,七八岁能给家中人看些小病抓药医治,旁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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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独独医术王姨从未说过半个错字。要是这都能把错,实在不该。”
王楚氏长久不表态,一定是在心中思考一二前因后果。
岑秋先发制人,不给人往偏处想机会:“我清楚我从未,从未做龌龊之事。脉象已成型,说明至少一月有余。我一个月前在做什么,王姨也是清楚的,怎么就,怎么能……”
一个月前陆湫做了什么,岑秋真不知道,但王楚氏多半有模糊印象。
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赌,赌王楚氏对陆湫管教严厉,出门甚少,没时间精力偷人。
她加重赌注:“不说旁的,我这月月信也是来过的,怎会如此?”
半响,王楚氏问:“你吃过些什么,或者这几日有什么异常?”
岑秋这才说出黑衣人之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前些日子,夜半时分,总觉着身上有些痒,我以为是虫子……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实在不对,”
王楚氏询问后,她再说出这一事,听上去才不是借口。
果不其然,王楚氏接道:“现在入冬,哪儿来的什么虫子?”
蒲黄、细辛等不少药物都能引起假孕,岑秋医术她知晓分明,断不会中招。
虫也做不到此事,蛊可以。
宫中害人法子层出不穷,王楚氏跟着涨了不菲见识。
有一蛊虫名假孕蛊,产自南疆。
蛊虫会从皮肉钻进女子子宫,器官和怀孕无几,一日日长大从腹中凸出。
女子要遭受怀胎十月苦楚,孕吐、食欲不振、下肢肿胀、夜不能寐,最后生出一团血肉。
视为不详,中蛊女子最终也会大出血死亡。
芸娘声名狼藉不够,时隔十五年,那些人的手还是伸到了澧州。
王楚氏:“你莫要惊慌。”
假孕蛊一事万不能轻易让一个小姑娘知晓,前几日不知为何有几分聪慧,但要是知道此事难免生出蠢念头,还得观望观望。
“我知你那日就在门外,不曾赶你,就是要你听听。”王楚氏敛着眉眼道:“我从未想过要瞒你,早晚要知道,只是你之前年纪尚幼,如今豆蔻也该知晓些事情了。”
“这几日想的如何?”
怎么又说会此事?
岑秋更在意蛊虫一事。
不,不对,王楚氏是个心思颇深之人,心底藏着不少秘密。
她不会做无意义之事,每每夜晚复盘,王楚氏所言所行皆有目的。
这次是因为什么?
陆湫留下还是走,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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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从来不在小姑娘身上。
王楚氏希望陆湫留下还是离开?
“我,我不知道。”岑秋不好贸然作答,陆湫也不会很快给出答案,这才符合寄人篱下、陡然知道养母隐瞒身世的人设。
“今日明着问你,就是要你自己拿个主意。”王楚氏态度强硬起来:“山哥儿,不也是这个意思?”
从楚山野的角度来说,自然希望两人青梅竹马成就佳话。
只王楚氏自己,她定是希望陆湫回去,回到本该去的地方,才不费多年苦心栽培。
母子二人意见相左,岑秋架在其中,一句不对就是身首异处,此时如炙火焖考,额头冒出细细密密一层汗珠。
不……不对啊!
管他王楚氏楚山野陆湫,我是想走的呀!
那管别人作甚,自己开心不最重要?
“我……我想知道,知道自己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亲生父母又是何人的。”岑秋答。
王楚氏至今未送走陆湫,是顾忌楚山野。
今日一再要求岑秋拿主意,无外非让她来做这个恶人,不伤母子情分。
岑秋又不怕旁人厌恶她:“我记着王姨的恩情,兄长的疼爱,但正因如此,王姨教导我识书懂礼,更应该做个明白人。”
“我在王姨身边多年,是谁还不肯放过我一个农家女?陆湫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留在此处,继续连累王姨和兄长。”
“还请王姨体谅。”
如此,她不会成为忘记楚家恩情,奔赴荣华的狗辈;也能说服楚山野;安王楚氏的心。
诶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岑秋抬头,对上王楚氏眸中一抹赞善。
“好,你自己拿主意。”王楚氏时日无多,陆湫留下必定连累山哥儿,不能坐视不理,也不愿临走和唯一的儿子闹不快。
如今这孩子一番话,学了她七分,已是不易,想来日后也够用了。
“我想留你也是不能够了。”王楚氏叹了一口气:“你很可能中了蛊虫。”
岑秋只听王楚氏娓娓道来,详细了解假孕蛊一事。
“苗疆蛊术本就少见,解蛊一事需找专人。”王楚氏唏嘘道:“你要是留下来,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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