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屿看了她一眼,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傅隙然又看了看一尘不染的真皮座椅,提醒道:“被火熏过的东西很难清理,味道也很难散掉。”
闻知屿撑着车门的动作未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男人是丝毫没犹豫,向来果断的傅隙然却是踟蹰不前。毕竟她这么一坐,清理费都得好几张红票。
“不然,我去后备箱?”
闻知屿无声地叹了口气,“车就是载人的工具,没那么金贵。”
说罢,虚扶傅隙然的后背,强势地将人塞进车里,又从后座捞过湿巾递了过去。
消防服脏就算了,脸脏去医院实在是太寒酸。她道谢,对着镜子清理了七七八八,最后将用过的湿巾塞进口袋。
闻知屿余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就扔车上。”
“我下车再扔就好。”
开出去二里地了,颜值指数倍恢复的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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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然依然坐立不安。胳膊交叠不敢碰中控和窗框,后背直挺挺保证不碰到椅背,要是没重力作用,就差屁股都悬浮半空了。
闻知屿有些哭笑不得,“真没事。舒允上次喝多吐了一车才是灾难现场,这点灰小巫见大巫。”
傅隙然笑了笑,犹豫再三后道:“你有没有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毕竟那姑娘前一秒闹着跳楼,后一秒问她要联系方式,情绪实在是有些大起大落。
“看过。”闻知屿单手把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轻点,“医生说有躁郁的倾向,但不算特别严重,近半年在接受心理治疗。”
傅隙然好半天没说话。
恰逢红灯,闻知屿稳稳停下,偏头看她,“她最近感冒,医院待了几天。等缓过劲来,可能会去找你。到时候别搭理她,跟我说就行。”
傅隙然摇头,“没关系的。”
“家庭原因,导致她非常迫切地向任何对她友善的人靠近。”闻知屿淡声道,“但这种迫切的靠近,通常会让人恐惧。”
闻言,傅隙然了然。
道理很简单。你随手扶起一个摔倒的人,对方道谢,双方心理都是暖暖的,说不准回头还会发帖世上还是好人多。但若是对方天天追着你给你塞钱,那发帖内容说不准就变成遇到精神病怎么办。
但很多时候这样做的并不是精神病,而是性格问题导致不懂表达。
至于性格的形成,追根究底还是在原生家庭。
傅隙然又想起了舒允那一句“同母异父算什么哥哥,他就是个逃兵”。
半晌,她说:“她会来找我是因为吊桥效应,而不是真的改变性取向。你别担心。”
闻知屿摇头,“性取向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我只是不希望对你造成困扰。”
和这对兄妹并不熟,她不想再越界,于是洒脱一笑,“没事,小姑娘挺可爱的。”
一番交谈,傅隙然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不少,疲惫感后知后觉的涌来。
为了不失礼,她转头对着副驾的车窗偷偷打哈欠,自然没发现听到她的话闻知屿那有些复杂的眼神。
到市二院时,正值晚高峰。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连同闪烁的刹车灯一起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谢谢闻先生。”傅隙然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我还是把汽车清洁费给你吧,实在过意不去。
真皮座椅已经有了好几片灰印,在其他地方一尘不染的映衬下更是刺目。
闻知屿背对着光,眉宇间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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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片暗影。
正当傅隙然以为要被拒绝时,他拿起中控上的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
医院门口能临时停车五分钟,不便于再来回寒暄。傅隙然发送了好友申请,干脆利落地下了车,“那我先进去了,路上小心。”
说罢,干脆利落地甩上车门,走向亮着醒目红灯的急诊。
闻知屿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一直到那醒目的消防服彻底被人群遮挡,这才一踩油门汇入龟速前进的车流。
因为这身消防服,傅隙然还在大家簇拥下插了个队,一多小时看了医生又拍了片子,结果骨头没事,回家擦药就行。
于是副队顶着一身灰又出了医院。
将近九点,车流量少了些,但二院这样的大型综合医院门口依然人来人往。
她溜到路边,打开手机软件叫车,还多加了一百的小费。
然而刚点下确定,一声喇叭后一声“傅队”,来者不言自明。
傅隙然抬眸,副驾车窗大开,露出闻知屿清俊的面容。
他淡笑道:“五百算作清洁费太多,加上送傅小姐回消防队的车费,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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