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忽然瞥到身邊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頗為熟悉的東西,蘇禾定睛一看,竟然是玄玉珠。
「你掉了,我幫你撿起來。」男人正有幾分心虛地解釋,然而那邊看清一切之後蘇禾卻又是眼色一深。
玄玉珠認主,別人拿到也無用,就跟普通珠子無異,只有他自己這個主人拿著才行,否則古玉早把東西的搶過去自己用來找流光了,可現在這珠子在男人手裡反而發光更明亮。
「你認識這個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蘇禾拿過了劍穗。
「有些眼熟。」所以他才想仔細看看,卻依舊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蘇禾料他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多寄希望,他把劍穗收了起來,但此刻清明十分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回憶起夢中的畫面,還有最後那道聲音。
蘇禾不禁又開始想一百年前的事,那段記憶依舊空白,可是又好像呼之欲出,當年他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取的魔尊心頭血?
百年前魔尊已是不死不滅之身,據說當年他天下難尋敵手,年輕還未登位魔君時能力便不同凡響,曾隻身赴瓊州殺守山神鳥,最後還將其抽筋剝羽。
種種傳言裡魔尊都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可他為什麼沒有殺取他心頭血的人?
難道這就是天道神諭者自帶的光環?蘇禾暫時只能用這一點解釋,心裡卻越來越疑惑,深思間甫一抬眼就又看到男人正在看著自己,目光灼灼。
收起紛亂的思緒,蘇禾下意識伸手撫上腹部,只覺腹中靈氣運行,隱隱有活靈意識一般,這感覺雖然不難受,但是卻令他不悅——好像他真的如女子懷胎一樣。
沉吟須臾,蘇禾沉沉道:「如今我修為因為這東西被越壓越低,而且他來路不正,此前無例,不如我們還是……」
好像知道蘇禾要說什麼,男人忽然打斷他:「不行!」有幾分緊張驚恐。
沒有直接反駁,蘇禾又瞥了兩眼對方布滿黑色紋理的側臉:「你說你這樣的,會不會生出個小怪物來?」
男人有些難堪地捂住左邊臉,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一字未出,蘇禾又想到以後挺著大肚子的畫面,心意難平,於是看著男人這樣就有些來氣,冷道:「別捂了,轉過去,不然嚇到小孩子怎麼辦。」
男人眼底微微一黯,但還是聽話的轉過了身,背影看著竟然有幾分委屈,他正在摸著自己的側臉想這東西是如何生出來的,又如何才能讓它消失掉,後面忽然扔過來一個東西,男人下意識一接,竟然是一個白玉質地的面具。
「以後戴著吧。」
這玉質面具是靈器,覆在臉上剛剛好,男人戴上之後看著總算是順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