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進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逼近一步,那高大的身形如同小山一般,將溫執逼得連連後退,一直退進了院子裡。隨後,她順手「砰」地一聲關上了院門,將馮爭擋在了外面。
「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是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壞人,這些說的都不錯。但溫越的死,我問心無愧。」
桑進把匕首遞還給溫執,臉上的神情滿是不屑,「你一門心思把我當仇人,想殺了我給溫越報仇,可你也太弱了些。就憑你這點本事,根本殺不死我,弄不好還得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桑進心中毫無愧疚,甚至還忍不住嘲笑溫執的不自量力。
「對了,馮爭和應無雙應該都與你認識。應無雙拿著溫越的刀砍了我的頭髮,讓我以發代首,算是為溫越報了仇。我還以為斷了發,此事就算完了,結果今天馮爭又讓我來見你,說明此事還沒完。」
「見到你我才想明白,應無雙根本沒打算饒了我,她留我一命是要我把命賠給你是嗎?可惜你姐當年沒本事打贏我,你也沒這個本事殺了我為姐姐報仇。你要實在想報仇,可以讓馮爭進來幫你,我打不過馮爭,她有那個本事殺了我。」
溫執咬著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雙眼通紅地接過匕首。她滿心的不甘像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她淹沒。
若不是桑進當上將軍後,在北疆肆意妄為,任由葉家魚肉百姓,四姐怎麽會不顧危險,冒險去桑宅勸說桑進?要是沒去桑宅,四姐就不會渾身是傷地回來,更不會沒過幾年,就因為滿心的憤懣與不甘,鬱鬱寡歡地離開了人世。
桑進居然還好意思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四姐頭上,當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她的目光越過桑進,望向身後緊閉的大門,馮爭就守在外面。只要她此刻大喊一聲,馮爭就會毫不猶豫地衝進來,幫她殺了眼前的桑進,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
可是,真要叫了馮爭進來幫忙,豈不是應了桑進的話,讓桑進把她們姐妹倆都看扁了?不行,她一定要親手為四姐報仇雪恨,一定要讓桑進死在自己的手裡!
她要讓桑進知道,她四姐有本事,她溫執也是有本事的人。
「快點把馮爭叫進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別磨磨蹭蹭的!」桑進不耐煩地催促著,像在故意挑釁溫執。
溫執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別得意,你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年齡比我大,又打過幾年仗,拿刀的時間比我長罷了。我現在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也打不過你。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桑進見溫執中計,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你,你這個小身板再練一百年也打不過我。當然,你也可以背後來陰的,沒本事的人就只能用這種手段報仇了。」
這話像一把鹽撒在溫執的傷口上,讓她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
「呸!誰稀罕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定會堂堂正正地擊敗你,就按你的規矩,把你打得跪地求饒,然後取你性命,為我四姐報仇雪恨!」溫執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絕。
馮爭趴在牆頭無聲地嘆了口氣,溫執中了桑進的激將法,以她現在的能力要打敗桑進至少也要練上三年五載。
片刻後,桑進全須全尾地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她對著馮爭說道:「我說你們怎麽會那麽好心留我一命。」
「我和無雙的確是好心留了你一命,然而你和溫執之間是私仇,溫執要殺你,我們也攔不住啊。」馮爭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
「葉未央死了嗎?」桑進陰沉著臉。
「死了。」馮爭道。
桑進半信半疑:「她真死了?」
「葉未央死了。」馮爭肯定道。
聽聞葉未央的死訊,桑進的心情瞬間暢快了許多,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
葉未央死了,活著的是去除了葉姓的未央。她站在雲昆城最熱鬧的集市里,和城中百姓擠在一處,看著刑場上一個個被指認有罪的葉家男人,他們痛哭流涕,驚恐萬分,最終被寒光一閃的大刀砍下頭顱,死不瞑目的腦袋在血泊中翻滾數圈,才緩緩停下。
她的這些叔伯,堂兄堂弟們原本不用遭此一劫的。是他們太貪心,不願意將葉家全部交給她,還要從她身上撕下一塊來。
「斷尾求生,這滋味可真痛啊。」未央喃喃自語,她捨去了葉姓,也割捨了葉家龐大的家業,包括這些年她在北疆苦心經營起來的生意。
應無雙派了其她人來接手她在北疆的產業,未央滿心不甘,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拱手相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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