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多的了,京城許多書院都沒有這麽多學生呢。」馮爭道。
「不多,若是我的書院再大些,還能救下更多孩子。」廖去非喃喃自語,她伸手摸向腰間的戒尺,緩緩拂過戒尺上刻著的「燃犀」二字。
馮爭看到她的動作好奇地問道:「山長,禹大人小時候被您用戒尺打過嗎?」
「當然打過,稚魚可是我那群學生里,最調皮搗蛋的一個。」廖去非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她指著戒尺上的一道裂痕,「那次差點把戒尺都打斷了。」
「這麽嚴重,她犯了什麽錯?該不會是完不成課業吧?」馮爭看著廖去非手裡的戒尺有些發怵,哪有名師出高徒,是嚴師出高徒吧。
廖去非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又寵溺的意味:「她呀,拿著我的戒尺跑去地里砍油菜花,還把別人家的菜地給禍害了。這道裂痕,就是她不小心打在籬笆上弄出來的。當時我也沒轍,只能當著菜地主人的面,打了她幾個手板,讓她長長記性。」
「原來禹大人小時候也愛砍油菜花啊。」 馮爭聽罷,忍不住笑出了聲,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剛學會妙真梨花槍那會兒,流箏姨母院裡的花草換了一茬又一茬,沒有一朵花能逃過她的「螙」手。
三人在茶肆樓上閒聊了片刻,吃過午飯後動身返回東饒關。回程途中天色驟變,下了一場急雨,道路變得泥濘濕滑,行走頗為艱難。
無奈之下,她們只能放慢腳步小心前行,這一番耽擱,等她們抵達將軍府時天已黑透,四周一片靜謐,唯有府內幾盞燈火在黑暗中搖曳閃爍。
剛到將軍府門前,守門的侍衛立馬迎了上來,對著應無雙和馮爭說道:「將軍,有位姓莊的女子今日一早便來了將軍府,說是看到了招募令,特來自薦。兩位將軍不在,霍校尉就將她安置在了客房。」
馮爭和應無雙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喜。這些日子以來,她們為了招募賢才費盡心思,可算有個看到招募令主動上門的人才了,這怎能不讓人興奮。
「快,帶我們去見她。」 應無雙難掩急切之情,聲音中透著幾分期待。
馮爭笑著說:「這好事是一樁接著一樁,先是你從禹大人那兒搬來的救兵到了,如今我們張貼的招募令也招來了人,就是不知道明盟主什麽時候能把我要的救兵給送過來?我都盼了好久咯!」
「說不定也在路上了。」
兩人撐起傘,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傘面上,她們緊緊跟在侍衛身後,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應無雙和馮爭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客房門前。侍衛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人一邊說著「請進」,一邊打開了房門。
「草民莊知微,見過二位將軍。」 莊知微壓制住心底的激動,目光在應無雙和馮爭身上掃過,隨即躬身行禮。
第176章 怎麽,你想她們了?
雨打窗欞的聲響里,應無雙打量著眼前女子。
青衫素履,長發用荊木簪利落束起,雙眸明亮深邃,眉峰微挑便透出三分銳氣。
「莊姑娘是全州人?」馮爭在全州待了將近一月,莊知微一開口,她就認出了這熟悉的口音。
莊知微落座時青衫下擺盪開半弧,露出洗得發白的衣緣。
透過案上熱茶騰起的霧氣,她看見兩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將軍含笑為她斟茶,緊繃的肩線不覺鬆了三分。
她點了點頭,說道:「三月間家裡遭了難,不得已之下才跟著母親來北疆投靠親戚。」
應無雙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我聽府中的侍衛說,莊姑娘是應募而來,不知有何過人之處?」
莊知微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書,雙手奉上:「草民願獻全州城輿圖,為將軍籌謀。」
應無雙接過帛書,展開細看,正想問莊知微是從何得來的輿圖,就聽見她解釋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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