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十一月僅有三月時間,就算再給叛軍加上三月時間,他們也絕無可能攻入京城。
因此,在老男帝眼裡叛軍對他毫無威脅,真正威脅他的是初雪預言裡的死亡。當下他的身體雖說虛弱,可經御醫診斷,只要悉心調養,還能繼續安穩地度過好幾個春秋,絕不可能熬不過今年初雪。
不是病死,那就只有意外。他可是一國之君,誰敢殺他?
老男帝懷疑自己的男兒,猜忌身邊親信的男臣,他哪還顧得上那些遠在京城之外、心懷不軌的男藩王與叛軍,一門心思只想著調遣數萬大軍,將京城護得如同鐵桶一般。
朝廷安插在晉州附近的男探子,早在神武軍的旗幟插上城牆的當日,便八百里加急將消息送回了京城。
只可惜,叛軍被邊南崛起的神武起義軍剿滅的消息,並未傳入老男帝耳中。搶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宦官,悄悄將此事壓了下來,還威脅前來送消息的男官,讓他絕不能將此事泄露出去。
如今老男帝身體欠佳,若因此氣急攻心,恐性命不保。老男帝一旦駕崩,他們這些人都得去陵寢陪葬。
既然老男帝都不在乎丟失的晉州,朝廷里的男官們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去觸老男帝的楣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對此事隻字不提。
每日朝堂議事,儘是一片逢迎之聲,滿朝文武競相說著阿諛奉承的好話。今日,某位男臣進獻一位在坊間聲名遠揚、醫術精湛的男醫師,言說其能妙手回春,定可保龍體安康;明日,又有男官舉薦一位號稱精通煉丹之術的男仙人,吹噓其煉製的丹藥可使人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神武軍起義的消息在朝堂上掀不起絲毫波瀾,卻在京城裡引起了不小的風波。街頭巷尾到處都流傳著叛軍屠城,神武軍似神兵天降,解救晉州城百姓於水火的傳聞。
除此之外,一樁十六年前的舊事再度被人們翻了出來。然而,這件事牽扯到當今男帝和朝堂上數十男官,知情的人不敢大肆宣揚,只能趁著四下無人時,和自己的三兩好友聚在一起悄悄談論。這樁事就慢慢地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
西市卜肆的劉老闆近日沒什麽生意,每日就坐在店鋪門前和左鄰右舍的朋友說說話消磨時間。
今日劉老闆照常坐在門口看店,沒一會兒隔壁街上賣雲吞的老袁就端著一杯梅子飲,神神秘秘地跑了過來。
她從劉老闆的店鋪里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劉老闆身邊說道:「我剛聽說平北將軍原是個女子,叫應玉樹。咱們知道的慕容將軍是個假貨。」
劉老闆聽後並不意外,她一邊示意老袁小聲點,一邊說:「你這一聽就是去客滿樓聽了平北將軍和破衣衛的戲文吧?」
「哪有。你是人家客滿樓掌柜的朋友,自然想進就進,但我又不認識人家萬老闆,也沒那個閒錢去客滿樓聽戲。我是在茶肆里聽說書的講的,那家夥講得是有模有樣,好像她當時就在戰場上親眼瞧見平北將軍打仗似的。」
老袁話音剛落,隔壁店的魏珂也湊了過來,靠在門板上接著老袁的話說:「你們在說平北將軍的事兒吧?」
「噓,小聲點。要是平北將軍的戲文是真的,那這府上的慕容將,不,慕容老爺豈不成了殺害妻子的負心漢?那朝廷上那群……」老袁指了指天空,繼續道,「都是殺人犯。」
魏珂冷哼道:「何止是負心漢,簡直就是畜生!就為了一個封號、些許軍功,便對戰功赫赫的將軍痛下殺手,更何況這將軍還是他的妻子。」
劉老闆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猜測:「要我說,上面那些男人不至於為了點軍功殺人吧?不管是說書的,還是唱戲的,那些故事大多都是真假摻半。」
「嗐,不過是十六年前發生的事兒,又不是幾百年前的。聽說當時平北將軍班師回朝的場面可大了,家裡上了年紀的長輩說不定還見過平北將軍。老袁,你回去問問你娘唄?」 魏珂提議。
被點到的老袁不急不忙地喝掉竹杯里最後一口梅子飲,指著一旁的劉老闆打趣道:「我娘早就老糊塗了,連我這個女兒都記不清,哪還能記得平北將軍。你倒不如讓神婆做法,請死去的平北將軍上她的身。咱們啊,直接問本人多好。」
卜肆的劉老闆時常被好友戲稱為神婆,實際上她不過是個會算卦看相的,捉鬼請神這類法術,她可是一竅不通。
「那你說說請哪個?是請十六年前死了的那個,還是請五個月前死的那個?」
劉老闆倒也不著急否認神婆這個稱呼,反倒一臉認真地詢問對方該請誰上身。
第195章 能幫即幫
「說得跟你真能請上來似的。」 老袁撇撇嘴,語氣里滿是懷疑。
劉老闆站起身,舒展著手臂,扭動腰肢松松筋骨,而後抬手朝著平北將軍府的方向一指。
「十六年前死了的那位,若不是近日戲文里講起那些事兒,誰能曉得她叫應玉樹。五個月前死了的那位,朝廷宣稱他是被男反賊同黨所害,死後還被追封了一堆名號,什麽大將軍之類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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