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嶺睇她一眼,無聲哂笑,拉開了副駕門。
躬身伸手,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吧,趙小姐。送你回家,是陸某的榮幸。」
趙旎歌矜持地走過去,朝他感激一笑:「哎呀,陸少真是助人為樂呢,回頭我給你們首長寫表揚信。」
「……」
*
越野車在深夜的街道上行駛著,這陣路上的車已經不多了。
深秋的夜有種乾燥的涼意。
車裡的空調溫度調得有點高,本來趙旎歌剛才在外面還覺得有點冷,這陣卻覺得正正好,暖氣吹得她渾身暖洋洋的,有點困了。
她每天晚上十點之前都會準時睡美容覺,這陣早就已經到她的作息了。
趙旎歌忍不住捂唇,打了個哈欠。
開著車的陸宴嶺看她一眼,問:「困了?」
「嗯。」趙旎歌半閉著眼,輕輕應聲。
陸宴嶺便稍微將車提了些速。
沒過一會兒,等他再側頭看她時,趙旎歌已經不知不覺靠著車窗睡著了。
她抱著肩膀,靠在窗戶上,大概是硬邦邦的玻璃硌得腦袋不舒服,她便轉了個方向,朝向了陸宴嶺這邊,臉貼著椅背。
因為轉身的動作,搭在她身上的披肩滑了下來。
霎時間春光乍泄。
露出一截光潔瑩潤的肩頭,抹胸禮服將她胸前的飽滿包裹得婀娜起伏,精緻的鎖骨在細碎的燈影下泛著瑩白的光。
陸宴嶺平靜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繼續開車。
又過了會兒,他有點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最後實在忍不住,伸手撿起tຊ滑落下來的披肩往人身上一甩,又給她蓋了回去。
不過因為力道稍微偏了點,披肩蓋在了趙旎歌臉上。
她迷迷糊糊伸手一抓,掀了半扇眼帘嗔他一眼,嘟囔:「你幹嘛啊……」
她又自己把披肩扯了下來,車內空調開得高,她覺得有點熱。
扯完什麼也不管,就這麼歪著腦袋繼續睡了。
陸宴嶺:「……」
*
趙旎歌這一覺睡得很香。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才嚶嚀一聲睜開眼。
「到了?」
她茫然地問。
「嗯。」男人低啞的嗓音在旁邊響起。
趙旎歌這時候才坐直身,又睏倦地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先回去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她剛要伸手去解安全帶,卻發現動不了了,一低頭,才看到自己被肩膀上的披肩裹得嚴嚴實實的,裹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