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勻曳再次舉起了巴掌。
明衍反射性偏過腦袋想要躲,勻曳凶道:「你還敢躲?」
他又把臉乖乖地偏回來:「不、不躲了。」
勻曳伸手覆上他泛紅的臉蛋,語氣緩和下來:「疼嗎?」
「不疼,」他這才抬眼握住了勻曳覆在臉上的手,怯怯道,「煙兒要是不解氣,再多打幾巴掌。」
「我倒是想,」勻曳抽回手,「但我現在手疼。」
剛才一激動都把他手受傷的事給忘了,明衍慌忙抓過他劃破的那隻手:「煙兒別動,我去拿醫藥箱。」
房間裡備至的醫藥箱在柜子里,離得倒不遠,醫藥箱拿過來後,簡單包紮了傷口,明衍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送勻曳去醫院,勻曳卻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哭道:「明衍……對不起。」
「煙兒……」他的淚也在這一刻奪眶而出,他攥著懷裡的人,哽咽,「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一直……」
勻曳扳過他的臉堵住了他的嘴,這久違的心動仿佛讓世界只剩下了彼此,就連彼此溢出的信息素也被忽略,唇齒相依是來自彼此瘋狂的想念和愛意。
勻曳伸手去扯他的衣領,明衍退開他:「煙兒,不可以。」
我不想我離開這個世界後,你帶著我的信息素痛苦一輩子,甚至再次體驗清除信息素的痛苦,煙兒,對不起。
勻曳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他根本不會輕易標記自己,他鬆開手:「明衍,我餓了。」
聽他說餓了,明衍開始替他重新扣襯衣的扣子:「那,我去給煙兒做飯。」
勻曳摟著他的脖子:「我想和你一起。」
兩人膩歪到了廚房,勻曳切菜,明衍就一直圈著他,像是一放手他就會跑掉一樣。
「明衍,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勻曳突然問。
明衍賣關子道:「煙兒猜一猜。」
刀在砧板上重重一擊,勻曳叱道:「你說不說?!」
是個人都會被他嚇得一震,明衍自然也不例外,下意識往他脖頸間縮了縮,弱弱道:「寶寶不生氣,我說。」
勻曳這才重新拿起刀規矩地切菜,不怕死的人卻還嘀咕了一句:「幾年不見,寶寶的脾氣倒是漸長了。」
「你說什麼?」
明衍慌忙雙手一緊勒住他的腰討好:「我說寶寶越來越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