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燒這麼美味,蕭可頌肯定會吃兩個的。
沒準會把剩下的全吃了。
全吃就全吃吧,誰讓蕭可頌是他兄弟。
陳則眠又往嘴裡塞了一個,把紙盒遞過去:「你嘗嘗就知道了。」
蕭可頌拿起竹籤,挑剔地撥了撥紙盒裡的章魚燒:「哎,生日宴上那麼多海鮮不吃,和你跑到夜市里吃這玩意兒。」
陳則眠瞬間有點不想給了,立刻舉高紙盒:「你也可以不吃。」
蕭可頌眼疾手快,迅速插了個丸子放進嘴裡。
章魚的美味無人可擋。
二人在小吃街從頭逛到尾,品嘗了爆肚、滷煮、驢打滾、烤串、包漿豆腐、煎燜子、竹香鴨、芝士土豆泥、蓮藕羹等多種美食,最後帶回繁樓的只有兩份章魚燒和一把烤串。
路過前台時,陳則眠還特意問了經理一句:「沒發生什麼事吧。」
經理說:「沒有,沈青琬都下班走了。」
外帶食物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不許帶進繁樓的,但有蕭可頌在,誰又敢真攔,連經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自己瞎了看不到。
可是烤魷魚實在太香了。
旁邊幾個被扣下食物酒水的客人都順著味兒看過來,不滿道:「憑什麼他們的東西就能帶進去?」
另一人像是得了理,終於抓到了繁樓的錯處:「你們開門做生意,為什麼不一視同仁,要帶就都帶,要不就都別帶。」
工作人員溫聲解釋了幾句,說他們的酒水可以存在這裡,也可以在這裡把東西吃完,或者消費達到指定數額,酒水就能進去的。
那伙人非但不聽,還有個人拿出手機錄像,對著蕭可頌的臉拍,說要發到網上去。
蕭可頌臉色一沉就要發作。
陳則眠攔了攔,說:「算了,和他們生什麼氣,今天你還過生日呢。要不你先上去,一共也沒幾口東西,我出去吃完得了。」
蕭可頌對著陳則眠發不出脾氣,只能悶頭往外走。
凌晨時分,店鋪和底商大都熄了燈,有種特別的靜穆。
街道安靜,夜風清涼。
蕭可頌沿街走了一會兒,總算慢慢消氣,又吃了兩串烤魷魚才恢復好心情。
他還沒來得及宣布自己心情好轉,突然聽見一陣尖叫聲。
蕭可頌回頭一看,只見遠處飛來一個啤酒瓶子,正朝著他腦袋砸過來!
陳則眠反應很快,單手扣住蕭可頌額角,一貓腰躲了過去。
酒瓶在慣性作用下又飛出去好遠,才轟然落地,碎玻璃濺得老高。
蕭可頌心有餘悸。
這要是砸在腦袋上……
陳則眠直起身,向酒瓶飛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沈青琬扶著一個女生,正跌跌撞撞往有光的地方跑。
兩個女生身後,跟著四五個醉酒的中年男人,叫嚷呼和,氣焰囂張,其中一個正是剛才扔酒瓶的人,舉起的手還沒有放下。
該發生的劇情點,最終還是發生了。
陳則眠似有預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把手裡沒吃完的烤串遞給蕭可頌。
蕭可頌下意識接過烤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一道電光般的身影從他身邊閃出,越過沈青琬二人,直接沖向那五個彪形大漢。
沈青琬只覺仿佛吹過來一陣風。
散落在頰側的髮絲輕輕揚起,隱約間驚鴻一瞥,看清了那冷白綺麗的英俊面容——
是陳折!
沈青琬和蕭可頌心中同時划過這個名字,目光下意識追隨著陳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