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眠倒扣手機屏:「你管發了多少,我讓你去不就得了。」
劉越博說:「我看看我在薛鐸心裡值多少。」
「沒多少,」陳則眠很遺憾地通知劉越博:「最高也超不過二百,還有必要知道具體數字嗎?」
劉越博『嗷』了一聲,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多少?!二百?!!!」
陳則眠被震得耳鳴,捂著耳朵說:「有必要這麼驚訝?微信紅包最多二百你不知道嗎?」
劉越博恨聲道:「我驚訝的是我哥給你六十萬讓你看著我,但你二百就把我放了!」
陳則眠無語道:「給你放假你還不樂意,那你別去了。」
劉越博說:「我要去!但不能這麼便宜地去。」
陳則眠斜覷劉越博:「薛鐸肯出二百贖你很夠意思了,你還想要多少?」
劉越博:「要看他的誠意,你給他回微信說『二百不夠,得加錢』。」
陳則眠懶得理神經病大少爺,說:「你愛去不去,我走了。」
也不知劉越博是怎麼和薛鐸溝通的,陳則眠沒一會兒又收到薛鐸一個紅包,裡面是五十。
薛鐸發微信表示,這個數更適合,因為劉越博是二百五。
陳則眠忍不住笑了一下,把工作牌塞進柜子。
走出射擊場大門時,閆洛正抱著書進門,和陳則眠擦肩而過時叫了聲:「陳哥。」
陳則眠轉過身:「嗯?」
閆洛舉了舉手裡的書:「你給我訂的教輔書都到了,我會認真看的。」
陳則眠點點頭:「有不會的就問劉越博。」
閆洛最近開始自習高中課程,為明年參加高考做準備,自選科目他選的都是文科,自學起來尚且有些頭緒,可數學是真看不懂。
陳則眠知道後,自信滿滿地拿過卷子,盯了那道函數大題五分鐘,大腦一片空白。
他高中畢業已經太久,那些數學公式早就都格式化了。
「別慌,」陳則眠把數學題拍下來:「蕭少可是B大高才生,我發給他,他肯定會做。」
蕭可頌很快回了消息,說:「有點思路,但啥是單調性來著?」
陳則眠閆洛:「……」
蕭可頌補了條消息挽尊:「我們專業不學數學,你問問灼年,他學金融的。」
閆洛最怕給人添麻煩,看到這條消息拿回卷子,說:「算了,陳哥,別打擾陸少了。」
陳則眠也不是很想驚動他老人家。
聞言,旁邊打遊戲的劉越博嗤笑一聲,放下手機:「一道函數大題而已,找什麼蕭少陸少的,這兒這麼大一個劉少你們看不到嗎?」
陳則眠忽然想起來劉越博也是大學生,而且剛上大一,高中知識肯定還沒來得及忘光,立刻眼含期待地看過去,
劉越博等的就是陳折這個眼神,見狀晃蕩著走過來,霸氣十足地往書桌旁一坐:「卷子拿來,劉少給你看看。」
陳則眠趕緊把卷子推過去。
劉越博瞥了一眼題:「這不就是分離變量法嗎?」
這可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好一個分離變量法,聽著就很有戲。
陳則眠雙手遞過筆,恭敬道:「請劉少解題。」
劉越博高中數學還不錯,下筆唰唰幾行解出函數,講得頭頭是道,教起閆洛來可謂得心應手。
陳則眠對劉越博贊不絕口,連哄帶騙地把人哄過來給閆洛補課。
劉越博剛開始還很端著,陳則眠給他開了一小時五十的補課費,他就肯了。
也不是很值錢的一少爺。
總之,有了老師指導,閆洛進步很快。
閆洛把補課錢轉給陳則眠,陳則眠收是收了,但轉頭又給他買了教輔書還有一大堆零食牛奶。
這兩天,閆洛還發現展館裡的槍,也都是陳則眠幫忙擦的。
閆洛和陳則眠說:「陳哥,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以後這些活還是我來干吧。」
陳則眠笑了笑:「什麼叫幫你干,我在這裡上班,陸少還給我開工資呢,再說我喜歡玩槍械,擦槍還能拆開看內部結構,挺好玩的。」
「可是……」
閆洛嘴笨,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呆呆地看著陳則眠,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一句話。
陳則眠抬手揉了把閆洛的頭發:「丁點大的小孩兒,心思還挺重的,別想那麼多,什麼時候發達了,別忘了你陳哥就行。」